第7部分(第4/5 頁)
他立即飛鴿傳書送回宮中。
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求留下她。
第二日一早,鄭敏之提著收拾好的行囊,帶著助手周晉,準備踏上回宮之途。
沒想到,卻突然傳來段子詒身體不適的訊息。
“腳疼?”她瞪大眼,懷疑地看著前來通報的內侍公公。
“是的。鄭太醫,三殿下說,他的傷處隱隱作疼,可能還沒全好,希望您再過去看看。”
“怎麼可能呢?”鄭敏之難以相信。她診治過,確定對方完全康復,而他也明明能像往常那般行走了呀。
“但三殿下就是喊疼,還是請鄭太醫過去瞧瞧吧!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咱們誰都擔當不起吶。”內侍公公中肯地道。
鄭敏之沒法子,只能暫時放下行囊,前往段子詒的寢居看診。
走進他的寢居,段子詒確實躺在床上;雖然他臉很臭,但他的氣色不錯,並不像腿疼得無法行走的人。
她走到床邊打量他,愈看愈懷疑,他根本不像身體不適的樣子。
“三殿下,是哪兒不舒服?”鄭敏之問。
“腳痛、頭痛、心口痛,渾身都不舒服。”他胡謅似的隨口說道。
“腳痛、頭痛、心口痛?”鄭敏之更加懷疑了。
他看起來……實在不像全身都疼的人。
“除了方才所述——全身都痛的症狀,三殿下還有哪兒不舒服?”鄭敏之不敢輕忽,再次詢問症狀。
“就全身都疼呀!最疼的,就是我的心了。我覺得它似乎碎了,鄭太醫你可得好好替我瞧瞧。”他假裝脆弱地捧著心,那模樣瞧來不是可憐,而是可笑。
鄭敏之眯起眼,更加懷疑,他該不會是故意裝病吧?
“那我替三殿下把把脈,請將手借我片刻。”她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以公事公辦的口吻,要求替他診脈。
段子詒嘆口氣,慵懶地伸出手,隨她擺弄,但兩眼卻目光灼灼地直盯著她,像要燒穿她那樣,使她面頰發熱、萬般不自在。
鄭敏之為他把過脈,確定他五臟六腑安好、氣血執行正常,而且外觀看起來也瞧不出異狀——她可以肯定,段子詒必定是裝病,好故意拖延不讓她回宮。
她有著被耍與被設計的氣惱,不過又不能指著他的鼻子臭罵他,只能忍著氣,委婉地道:“三殿下身體康健,並無任何問題,或許是染上一點小風寒,才會全身都痛;我開點藥,三殿下服下後,應會覺得舒服一些。”那藥,自然只是些安神補氣的藥材。
說完,鄭敏之就欲離開床邊,哪知段子詒卻冷不防地,突然擭住她的手。
“為什麼堅持要走?”他惱火地問。
“請三殿下放開微臣,微臣得去準備藥材。”鄭敏之不想在他人面前,與他糾糾纏纏,便掙扎著想抽回手。
但她愈是掙扎,段子詒抓得愈緊。
“請三殿下快放開微臣!讓他人瞧見了,傳出去不好聽。”她氣急敗壞地要對方放手。
“這兒哪有他人?你左右瞧瞧。”段子詒一派閒適輕鬆地問。
聞言,鄭敏之轉頭一看,他房裡確實一個人都沒了。
方才請她過來的內侍官,和原本在他房裡伺候的人,不知何時都已退了下去。
看來是他早有預謀!
“就算沒有別人,我們這樣也與禮教不合,您是男,我是……”鄭敏之倏然止口。
在他眼中,他不是女人,而是男的呀!
段子詒當然知道她原本想說什麼,便挑起眉,默默看著她,等她把話說完。
鄭敏之窒了窒,才改口道:“即便我倆都是男人,可您這樣抓著我的手,也是不合禮教的!”
“禮教?”段子詒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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