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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覺醒的野獸,散發著凜冽的一種藏匿的鋒利英氣。
她愣了一下,目光從男人的臉緩緩移到了手中隨身碟上,又從隨身碟上重新回到人上。
如此幾次,反覆思量,最後,將隨身碟放進了魏小虎的手中。
魏小虎毫不遲疑的轉身離開。
“那兩個隨身碟開啟需要一個非常複雜的密碼,並且只有一次機會,否則附帶的病毒會讓裡面的資料全部消失。”看著他已經搭上門的手僵硬在那裡,她摘下了眼鏡,揉了揉有些痠痛的鼻樑,微眯的眼睛,嘴唇牽起,笑得深沉:“即便你現在拿走,交給你的上司也不過是兩個廢物罷了。”
再次轉身大步走到綠綺面前,魏小虎卻只淺笑著,伸出一邊手,溫熱的掌心撫在她盤起的黑髮上,說了一句話。
“密碼是多少?”
他聲音依舊的溫和,宛如細密散佈在庭院裡的早春陽光,細碎地散開,換來良久的怔然。
他的表情似有似無,看上去惟有無痕春水般的平靜,卻讓綠綺忽覺一陣淒冷的微痛。
那絲痛楚便從他的掌心竄進她的髮絲,冷冷地焚燒她。
“我不會告訴你,最起碼現在不會。”
生怕要頃刻化為一團灰燼般消散崩潰的她,從他手中拿過隨身碟,重新放進了保險箱中,然後緩慢關上保險櫃的門。
“去吧錄影洗掉,我在樓下的車裡等你。”
他的眼睛微顫地眨了一下,睫毛掃過去濃黑的,陌生的顏色。
11
當綠綺坐到車裡的時候,手開始顫抖,握緊拳,用另一隻手掏出煙盒,又抖出一支菸。魏小虎很快就下來,車子快速的啟動,滑入了車流中。他們並排坐著,誰都不說話,似乎隔得很近,其實很遠。車往郊區走,在將近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後,停在了一家療養院空蕩蕩的停車場中。魏小虎下了車,四下打量了一下,謹慎問道:“這是哪?”“我會再次幫你弄到保險櫃和隨身碟的密碼,那時候無論你是不是交給你的上司我都不在阻攔你。前提是……”停車場的燈光暗淡,能見度不高,綠綺鎖了車門,便療養院內走。“陪我進去一趟。”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過了探視時間,但門衛好像早就認識她,笑著起身為她開啟門,她隨手遞過去一張百元的鈔票,門衛笑的更加燦爛,動作也越加的殷勤。沒有人的空間內,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迴盪,一步一步,清晰放大。推開5的房門,室內的床頭還開著燈,昏暗的光線下,可以看見房間內有兩個病床,一邊是一個女人插著呼吸機,一邊的是被他們驚醒的看護。看護似乎已經習慣了綠綺的夜半到訪,並不驚訝,接過她遞過來的錢,笑道:“她的情況很好,我出去,你們坐。”綠綺並不理會看護,也沒有理會魏小虎,徑直坐到了病床前的椅子上。躺在病床上貌似沉睡的女人容顏安詳,微微泛白的枯乾臉上,似乎還帶著淺淡恬靜的笑容,依稀可以看出當年的美麗。“她是誰?”“我母親。”綠綺半低著頭,看著依靠儀器才能生存的女人,輕描淡寫的一笑:“我從來沒和你提過她是吧?”“上一次你跟我提到你的過去,然後拋下我,你就突然失蹤了……”魏小虎拿過一把椅子,坐在綠綺身邊,同她一起打量著病床上的女人,眉頭微微皺成不著痕跡的弧度。“這一次你帶我來看你的母親,又想做什麼?”“我不提她,是因為她是一個愚蠢而又麻煩的女人。”她伸手,放在女人的手腕上,而後,緩緩摩挲。房間內是濃郁的藥水味道,而隱藏在刺鼻味道下的,是要仔細分辨才能感覺到的一絲細微的生命在腐敗的味道。“據說因為我的出生,她得了產後憂鬱症,然後開始神經衰弱。”她發出聲音,卻又不像她的聲音。她的聲音偏低沉,總是帶著一種無機質的冰冷。而現在的聲線清晰音調柔和,令人有了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這麼看還是可以看出她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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