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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姐才不會和薛文哲好，那小子白長那麼大個兒，出了事還得讓她姐救他，沒出息。

&ldo;淨瞎說，我和他有什麼幹係，&rdo;餘舒抖抖眉毛，聽到自己和一個辱臭未乾的小子鬧緋聞，渾身惡寒。

餘小修抬頭看她，&ldo;你不是喜歡他嗎？&rdo;

餘舒正要反駁，忽然一想，&ldo;她&rdo;以前的確是喜歡過那個小白臉，便含糊道：&ldo;那是以前，現在看見他就煩。&rdo;

&ldo;哦。&rdo;看來他姐現在是真不喜歡薛文哲了，餘小修偷偷高興，就不想看他姐攆著那小子的模樣。

&ldo;你沒和他們吵架吧？&rdo;餘舒想想餘小修的脾氣，停下筆問道，這晨的婚嫁風俗她還不瞭解，但約莫著女孩子傳了閒話，一準不是什麼好事，餘小修該別是為了她和人吵嘴了。

餘小修悶聲道：&ldo;沒有。&rdo;

他身材小，打不過別人，吵架的話，事情會鬧大，最後倒黴的還是他姐。

&ldo;沒有就好，往後別理他們，你就專心學你的。&rdo;餘舒放下筆，坐起來摸摸他頭，躺床上睡午覺去了。

餘小修揉揉腦袋，心裡好受了一些，繼續埋頭寫功課。

他得好好學，總有一天不叫人再用白眼看他和他姐。

晚上餘舒到景傷堂去，青錚今天沒讓她蹲門口，早就畫好了陣法在等她，告訴她今天不得抓棋子。

&ldo;師父，您總得告訴我這麼做有什麼用吧？&rdo;餘舒倒不是不想抓，就是心裡沒個譜，怕做無用功。

&ldo;你按照為師吩咐的去做就行。&rdo;青錚懶洋洋地躺在竹床上，發號施令。

餘舒看他是死活不會解釋了，又不想放棄學習的機會，便退而求其次問道：&ldo;那我得抓到什麼時候？&rdo;

青錚看看一地的黑白棋子，&ldo;什麼時候你能連猜中十次，也就差不多了。&rdo;

&ldo;十次？&rdo;她明天抓了一晚上，也就蒙對了兩次好不好，還要求連中，乾脆她在額頭上再挖個眼睛好了。

儘管心中抱怨，餘舒還是老老實實地抓了，閉眼，睜眼，沒猜中，閉眼，睜眼，又沒猜中，如此往復，眼睛累了就眯一會兒，手痠了就歇一會兒，再繼續，青錚倒不說她什麼。

差不多抓夠了一個時辰，她也快枯燥到了極限，青錚就喊了停：&ldo;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吧，過來，為師有東西給你。&rdo;

餘舒聞言，立馬就又有了精神，把棋子嘩嘩收拾進碗裡，小跑過去，笑臉道：&ldo;什麼好東西啊，師父。&rdo;

青錚道人從背後床上摸出一隻藥瓶，遞給她：&ldo;拿回去擦，早晚一次，化血化瘀，你手臂上那些青印，看著忒礙眼。&rdo;

餘舒摸了摸小臂，接過那瓶藥，心裡有一點感動的，紀老太君罰她那二十藤條，很有講究，淤青到現在都沒消退的跡象。

&ldo;謝謝師父。&rdo;

&ldo;去把地上擦乾淨再回去。&rdo;

水桶裡的水是滿的，餘舒拿了塊布，把地上畫的圖形擦掉，那些銀色的顏料不知為何，到了水裡就化沒了顏色，一擦就掉了。

都收拾乾淨，餘舒又湊到了青錚邊上：&ldo;師父。&rdo;

青錚翻了處身，面對她：&ldo;怎麼還沒走？&rdo;

餘舒道：&ldo;我跟您打個商量成嗎，這棋子我每天還抓，您再教我些別的吧。&rdo;

現在的進度太慢了，她還有多餘的精力，不想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