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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煙涵低聲說:「這個我知道。」
「還有一個你肯定不知道——」他一臉視死如歸,就算喝得有點不清醒了,還記著當初的警告,「我是豁出去了才告訴你這個,顧嘉裕知道了沒準會弄死我,到時候你務必幫我說兩句。」
施煙涵:「有那麼誇張嗎?」
鬱冬野用力點頭:「就是這麼誇張。」
「行啊,你說吧。」她倒是要聽聽。
「你去英國那一天,有在機場見到顧嘉裕嗎?」
「沒有,那天只有書冉來送我了。」
「沒有就對了。」他苦笑說:「因為這件事,書冉徹底把顧嘉裕惹毛了,之後才有他喝酒差點死了的事。」
「你把他拉黑了,要知道你的情況,顧嘉裕只能聯絡書冉。」他默了默,「書冉給了他錯的航班號。」
她微微睜大眼,胸口一口氣上不去,「她……」
「書冉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她怕你見了顧嘉裕就走不了。」
「壞就壞在,那天很巧是顧嘉裕父母火化的日子,也就是這麼巧,殯儀館給的時間跟你那趟航班時間是重合的。」
施煙涵整個人從頭到臉,再到雙手雙腳在一瞬間麻木,動彈不得,每一寸面板都像被密密麻麻的針刺著。她不敢相信,不敢向鬱冬野確認那個呼之欲出的答案。
鬱冬野看著她的眼睛,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她眼角的淚花,低聲抖著聲音:「他連自己爸媽的葬禮都沒參加完。」
他跑去了機場,背負著冷血無情、不孝子孫的罵名,不顧一切地飆車去機場。
結果是,撲了個空。
「他怎麼……怎麼這樣,怎麼會這樣?」施煙涵往後靠著椅背,臉很麻木,眼皮完全失控一直在跳。就連手指也時不時抽動,渾身似乎要脫離神經中樞的管控。
「你們怎麼都不告訴我!」她連生氣都沒辦法硬氣,手因為一直保持著攥拳的姿勢,肌肉麻木地暫時張不開,「書冉也不跟我說,顧嘉裕也不跟我說,如果你不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打算一輩子把我蒙在鼓裡?」
鬱冬野嚥了下喉,非常為難:「顧嘉裕不讓我們說,尤其是書冉,她後來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渾事,找他道歉,他很平靜地原諒了她,代價是,永遠不要告訴你。」
施煙涵扶著沙發要站起來,腿麻,才邁出一步就往下跌,被鬱冬野眼疾手快拽了回來:「你幹什麼去!」
「我要去找他。」
「施施,我今天跟你說這些不是讓你去跟他吵架的!」鬱冬野怕她這會兒衝出去,死死拽著她不敢放手,「因為你是我很好的朋友,他也是我最好的兄弟,不想你們兩個錯過才告訴你的。我不知道顧嘉裕知道之後會怎麼想我,可能這幾年都不會鳥我了,操。」
施煙涵緩了一會兒,還是執意要起身離開,鬱冬野拽著,跟她一起站起來。
「我不是去跟他吵架的。」施煙涵受不了自己手上吊著個人形掛件,耐心地解釋。
鬱冬野聽後才放心地收了點力氣。
下一秒,施煙涵邊出門邊道:「我想打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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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喜歡她,你就不會想要用這樣的手段捆住她。」
顧嘉裕別墅裡,顧桐沉著臉已經跟他哥說了一下午的話。
「她根本不喜歡你,以我對她的瞭解,她以後也不會喜歡你,你這又是何必呢?」
顧桐生氣地皺眉:「你不是她你怎麼知道!我跟書冉相處了大半年,不算特別瞭解,但也能感受到一點,我不相信她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書冉從大學開始就說過,不可能談姐弟戀。當時學校裡追她的人不少,比你優秀的也很多,她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