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徐叔帶我一起走(第1/2 頁)
初中開始幾個星期後,我順利的申請住宿成功,雖然不大的房間放了四張上下鋪,總共有八個人住裡面,住宿條件可謂簡陋,可我心情卻是輕鬆暢快的。
八個同學都是初中同班級的,有幾個還是小學一起升上來的。同學間的互動也是輕鬆,有幾個同學學習成績挺好,一心撲在學習上面,有一兩個同學折是平常心態,還有個別打扮漂亮的,主線任務自然是談戀愛了。
我是很想學習成績名列前茅,只是奈何腦袋瓜子不好使,成績處在中上游裡面。努力了上不去,不努力很快就會下滑。
腦子為什麼不好使,可能是那年山上放牛的經歷過後就開始不好使了,經常夢見有人同我說話,而且說的話我也聽不懂,腦海裡還會出現很多現實中看不到的畫面,有時候很美好愜意,有時候異常壓抑,有時候無比恐懼,有時候如果夢到那種壓抑恐懼的夢境也會忽然睜開眼睛,然後腦子裡有根弦像斷掉一樣,記不起夢到了什麼但是壓抑,恐懼的感覺會一直伴隨,心臟也會加速激烈跳動,胃裡傳來噁心想吐的翻湧感,但是最後也只能吐出一些酸水出來,頭昏昏沉沉的,手腳發軟使不上力來。但是緩過勁來後我又會忘記一切,只是人越發的笨了許多。
我也會在媽媽心情好的時候給媽媽說這種情況,詢問她是為什麼,可是媽媽除了說不知道也沒有其它下文了,我之後也懶得再問,都習以為常了。
住校期間從週一到週五住在學校,但是週末週日也要返回家裡。
那時已經是深秋,天氣極速轉冷,一次從家裡返回學校的時候,路邊的莊稼地裡躺著一個很瘦弱,衣衫襤褸的的人。因為他的衣著我跟同行的小夥伴都在感嘆:“這麼冷的天他穿那麼少怎麼睡得這麼沉。”大家都認為他是睡著了。
直到週五課程結束後我們回家時再次經過,發現他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這下我們都意識到了,他不是睡著了,而是走了。
淒涼,一股淒涼的憂傷漫上心頭。
一個人在深秋衣著破爛單薄,也許還飢腸轆轆的,孤獨的躺在一個沒人的角落,就這樣去了,沒有人惦記,一個星期了也沒有人收屍。
這……我也很孤獨,我倒是對他產生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感覺。
眼淚不自覺滑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很想將他就地埋葬,同村的林雲像看智障一樣的看著我問:“你拿什麼葬?第一地是村民的,死在裡面人家一定覺得很晦氣,你還埋在人家地裡,小心人家不放過你。第二,這個事情應該報警,由政府將他遺體接走,尋找他的家人 找不到的情況下再由政府處理,這個肯定已經有村民做了,只是警察辦事效率不高而已。第三,這附近有村落人家,他明明可以就近求助,也可以躺馬路中間,但卻躺莊稼地理,可能他不想叨擾別人,給別人添麻煩,也是不想被人打擾吧!”
我恍然。
是的,如果是我,在沒有人記掛的情況下,又感受到自己死期將至,大概也會找個沒人的地方逝去,這樣既不叨擾別人,別人也打擾不了我。
他之所以躺在路邊的莊稼地裡,可能是因為走不動了吧,如果還能前行,他應該也不會躺在一個讓人一眼就看得見的地方,讓自己接受別人的指指點點。
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回到家,可能只有我沒意識到自己精神不正常吧。
這個事情我沒跟父母提起,因為爸爸對我的態度一般就是冷漠的一句不知道,或者是用沉默回應我,而媽媽除了否定我,還會多出很多貶低和謾罵,他們天平的重心完全偏向弟弟,遠離我。
我早就學會疼了痛了自己忍著,遇困難自己想辦法解決的性格。就算解決不了,也不會輕易向父母開口,有時候覺得求助別人效果比求助父母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