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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好了怎麼還會疼?」
「應該是我自己的問題吧。體質不行。」
一到陰雨天就疼痛酸脹, 已經成了習慣, 時間一久他都快覺得自己是天生就這樣了, 也懶得想拿熱毛巾敷一敷會好受些, 直接忍過去就算完。
他很擔心任明堯接著問下去, 再牽出那一晚他骨折的原因。還好任明堯輕巧地轉回話題, 「怎麼想著要到明海來玩?也不提前告訴我。」
「我就是忽然想到的。」程識解釋說,「因為關關也在這裡。她之前就提議我過來玩。」
「只是因為她嗎?」
「順便……也來看看你。」
這不是什麼特別煽情的話, 他卻說得不好意思抬頭。
就像任明堯對他微博上的圖冊感興趣,他的確也對任明堯的工作環境有些好奇, 想著回家時順道瞄上幾眼的。
可絕對不是直接被拉進劇組酒店來丟人。
不抬頭也藏不住。眼看著他耳根一點點浮上血色, 任明堯終於有了點好心情。
同居到現在, 程識對他的態度始終維持在某種隨時都能抽身離去的狀態裡, 即使聽著他破釜沉舟地說了那些遲到的話, 也沒什麼特別明顯的轉變。
程識不計較過往的遺憾, 也不過問他現在的生活。將高三那年當作分水嶺,堅定地隔絕了兩個人再牽連到一起的所有可能性。
他期待著程識插手他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都行。即使不能像他一天三頓電話,可起碼有點關注,就是好事。
哪怕只是順便。
隔了一陣,任明堯伸手去碰他的腳。程識正走神,一驚,捂著腳踝的熱毛巾脫手飛出去,差點扔到他臉上。
「……」
程識乾巴巴地道歉,「對不起,我是故意的。」
「……」
「不,不是。」
「行了。」任明堯起身去洗手間把逐漸冷卻的毛巾浴熱,重新覆在他腳踝上。原本蒼白的面板被熱汽蒸得一片粉紅。
程曉君又被他抱進懷裡,像個安撫娃娃。任明堯看了眼行李箱,問他,「奶粉怎麼沖?你坐著別起來了。」
程識剛晃了晃身子,被他一句話又按回原位,「先……燒熱水。我還帶了個小電水壺,就在行李箱裡。」
大概流程他都知道,在家裡見程識做過不止一次。
只是小孩子的東西大多都精細麻煩,他在程識的現場指導下,耐著性子一點點地來。
任誰都想不到,白天還在劇組跟導演據理力爭的任編劇,晚上回了酒店還得親手給孩子燙奶瓶。
等程曉君喝上睡前奶,他又問樓下要了個暖水袋送到房間,給程識擱在被窩裡,「這樣行麼?還缺點什麼?」
他不知道程識在家裡疏於自我照料。程曉君連躺著喝奶都會被墊個枕頭好幫助消化,按理說像程識這樣一看就很懂得養生又有耐心的人,應該會對自己的後遺症細緻地護理才對。他沒見過是怎麼護理的,也知道自己不夠細緻,就只能憑理解儘量弄得舒服點。
出門在外諸多不便,照顧這一大一小的義務自然是該由他承擔起來的。
程識理應由他來照顧,而不是被那個應什麼允什麼的小屁孩拜託。
他以為自己做得還不夠。程識卻已經大過滿足,「這樣就行。已經好很多了。」
暖烘烘的。一點也不疼了。
標間有兩張床。任明堯把他們安置在自己睡的床上,然後才去收拾另一張原本空置的床上零散亂丟的衣服和雜物。
窗外夜雨不斷。程曉君很快就睡著了,程識下午睡過,這會兒還很精神,跟鍾魚小聲地打電話。
鍾魚在外面清閒了幾天,反而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