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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元深深地看了紅娘一眼,讀書這麼多年,他不是那等死讀書之輩,紅孃的伎倆他自是看出來了。
恐怕是紅娘在尹洛依那裡吃了掛落,一心想著報復尹洛依,自家又沒有那個能力,這才想著來挑撥他,借他之手打擊尹洛依。
尹洛依是得寵,國公府的確勢大。那些事如果傳將出去,於大家閨秀而言,尹洛依做的那些醃臢事也夠她死一百回了。這些年尹洛依仗著身份得罪的人不少,稍微放出點風聲,有的是人落井下石。
換作其他任何人,被尹洛依這般刁難,都不可能不計較。除了和紅娘合作,他還有不動聲色就能懲治了尹洛依的方法,幹嘛要在這個檔口為他人做嫁衣。
孟元心思轉了幾轉,不過也就十息的時間。他沒有明確表態,只是淡淡的說:「我知道了。」
紅娘只當是孟元答應了,臉上掛著掩不住的笑意,一心想著尹洛依接下來悽慘的樣子。顧不得給孟元行禮,逕自道:「正巧今日府裡來了不少貴客,若是在他們面前揭露二姑娘的真面目,諒國公和相爺也不能包庇二姑娘。」
相爺大婚,就是續娶,這排場也是許多世家子弟所不及的。直到申時,整個前廳的空氣中都散發著濃鬱的酒香,言笑晏晏間眾人又不知多喝了幾杯。
孟元到前廳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熱鬧的場面,從今天起李氏就是正經的丞相夫人,他甚至看到了今後李氏在外應酬時得意的笑臉。
周圍的鬨笑聲談論聲此起彼伏,孟元站在那裡,沒有人注意到他。他似乎耳鳴了,似乎靈魂脫離了軀體,整個人都被滿滿的不安和迷惘包裹著。
有些人天生就和旁人不同,像孟元這樣的,從出生起就以註定了不凡,在人群中那麼一站很難不被人注意。
「元哥兒來了也不知道通報,你的差事是辦的愈發好了。」被斥責的管事心裡暗叫一聲不好,面上恭敬認錯道,「是屬下疏忽了,屬下這就給公子安排位置。」
尹傑現下已經喝了不少酒,沒有了往日的凌厲,笑起來還真有那麼幾分慈父的樣子:「元哥兒怎的來了,也不派人先知會一聲。」
說著,尹傑又似才見站在孟元身旁的紅娘一般,問:「這不是洛伊身邊的丫頭嗎,怎的跟著元哥兒來了?」
尹傑與李氏已經拜堂成了正經的夫妻,孟元說到底只是李氏帶到國公府的拖油瓶,國公府接納他已是仁至義盡,今日這種場合是萬不會讓他來的。
況且,尹洛依和孟元一向不和,此刻尹洛依的大丫鬟跟在孟元的身邊怎麼看怎麼奇怪。
到底是在朝堂上摸爬滾打下來的老狐狸,心中的情緒沒有在臉上顯露分毫,怎麼看都是長輩關心晚輩的樣子。
至少安國公世子就是這麼認為的,他本以為尹洛依和孟元不和,這對繼父子間的關係也好不到哪裡去。偏尹傑還對這拖油瓶這般大度,當即嘲諷道。
「相爺還真是好福氣啊,不僅有文韜武略的凡哥兒和才藝雙絕的依姐兒,現在還有這般品貌絕佳的繼子,相爺當真是好福氣啊。」
尹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回道:「世子可要努力了,世子也老大不小了,膝下只一個女兒。也該早日打算,為國公府留個後才是。」
安國公世子的臉一下子黑了,大庭廣眾之下被戳中痛處卻又不能拿尹傑怎麼樣,實在是憋屈,不過他也只能憋著。
尹傑沒有見好就收,哥倆好似的拍了拍安國公世子的肩膀,曖昧的道:「我聽人說張太醫深諳此道,要不沐晨兄找個時間去看看。」
「不勞相爺關心了,本世子自有主意。」
安國公世子被尹傑戲弄了一番,氣的臉都綠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平陽侯還等著看好戲,誰知安國公世子這般無用,三言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