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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和木鳶家有什麼契約？&rdo;他詫異地問，一臉焦慮急切。

&ldo;木鳶家現在的老夫人是以前的無我，是無我師傅的師傅，是她培養了無我。作為無我報恩的條件，她必須嫁給木鳶家的繼承者，以保木鳶家一世又一世的榮華富貴。&rdo;

她說喜歡他的，她說是騙他……現在，他知道，她沒有騙他，她喜歡他。明知契約在身，她仍開口說了實話，等待他的回應，偏偏他拒絕了。此刻，他明白，是自己逼她實踐這個毫無人情味的契約。

原先的頹喪化成深深的自責與懊悔，因為他讓她不幸福。可又很快湧起一股欣喜的情感，為似乎已抓住的一絲機會。

&ldo;我能為她做什麼？&rdo;他問一旁冷眼旁觀的妖怪。

&ldo;告訴她，說你也喜歡她，讓她解除與木鳶家的契約，還她自由。&rdo;

看著烏雅眯起透露某種危險光芒的美目，柳夜奇猶豫道：&ldo;可能嗎？我怕她恨我，就像夢裡那樣恨不得殺了我。&rdo;

&ldo;夢裡？恨你？別胡說八道了，本大人是她的契約者，這些年來她的想法我都清楚。&rdo;

&ldo;我已經拒絕她了……訂婚宴也舉行了……怕來不及了……&rdo;他低語沉吟。

真是不果斷又沒用的男人。不滿地冷哼一聲，烏雅一甩銀髮離開去吃特製的辣醬面。

真如烏雅所說嗎？宴會時無我那充滿諷刺意味的言詞，此時仍叫他揪心。然而隨即又憶起，那日雨中她欲哭未哭的悽然憂傷以及夢中鮮明的悲哀。那時自己為什麼要拒絕她呢？因為不確定自己究竟有多喜歡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給她幸福，不確定以前以兄妹相稱的他們適不適合男女之愛。他後悔，他自責，他生自己的氣。

第八十二章

他想她幸福的！不管要他做什麼，他都要她幸福！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就是《鬼火願》裡的吸血鬼伯爵，滿心滿懷的是一種瘋狂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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