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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也無計可施,罵得多了自己都嫌煩了,只好自己動手了。偏偏這個惠兒是個極好吃懶做的,於是幾乎全部的活都落在了蘇謐身上。
“不自己動手,難道還有奴才供我們使喚不成?”蘇謐沒好氣兒的道,“誰讓我們沒有當主子的命呢。”
惠兒臉色微微一變,好像自己的心事被人揭穿一樣,連忙轉移話題道:“何有必非得當什麼主子呢,只要有個造化能跟個好主子就是我們天大的福分了,若是我們主子能爭口氣兒,有云妃娘娘一分兒的寵,我們也好有個見天日的時候啊。上次還聽說雲妃娘娘那兒人手不足呢,我這個粗手笨腳的是不敢有這個想頭,姐姐這麼伶俐的人……”
“主子怎麼樣豈是我們這些人能議論的。”蘇謐心下厭煩,淡淡的打斷她,轉身放下水桶,進了屋。
惠兒被噎了一句心裡也不痛快,自顧出門去了,剛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道,“鄭貴嬪那裡的香蘿姐姐剛才過來了,說這個月的份例已經下來了,勞煩姐姐去一趟領過來。”說罷轉身走了。
蘇謐進了屋撥旺爐火,把水燒上,端起溫熱的藥掀起簾子進了裡屋暖閣。
衛清兒正斜倚在床頭,任何人見到她最先想到的一定是一朵枯萎的花。她的臉色灰白,原本豐潤秀美的雙頰消瘦的厲害,眼睛更是毫無神采。
“主子已經醒了啊?”蘇謐把藥放在床頭,
“別叫我什麼主子了,阿謐,就像以前那樣叫我吧。”衛清兒開口道,只有聲音還是如以前那般清麗。
“好了,清兒,正好起來吃藥了。”知道拗不過她,蘇謐略一遲疑就依言改了稱呼,一邊扶她坐了起來。
“我這病只怕是好不了了,任吃多少藥都是潑在沙裡,”衛清兒搖搖頭道:“能早走一天也是福氣了,反倒害得你跟著我一起受這份罪。”
蘇謐不禁一怔,立時明白剛才惠兒的話只怕都讓她聽見了。
“別聽惠兒那小蹄子瞎嚷嚷,不過是因為水土不服而已,過了這個冬天就沒事了。”
衛清兒依然搖搖頭沉默不語。看著衛清兒灰白的臉色,蘇謐心緒一陣煩亂,乾脆放下藥碗,正色道,“清兒,左右不過是奴才的一句話,何苦往心裡去。旦是你心裡能放開些,這病也不至於到今天了,你我姐妹如今在宮裡雖說孤苦伶仃,但也好有個照應……”
見衛清兒神色,知道她是半點兒沒有聽進去。蘇謐也無法可施,乾脆住了口。她知道衛清兒的心結在哪裡,平日裡頭勸過多少回都不見一點兒成效,自問沒有能力解得開了。更何況她自己的心結尚且沒人來解呢。
“先把藥喝了再說。”蘇謐端起碗服侍衛清兒把藥喝了,又讓她躺下,掖好被角。
望著衛清兒灰白的臉色,蘇謐心神一陣恍惚,她依稀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眼前這個女孩的景色。
那是四年前的時候,十二歲的她拉著著義父的手,走進了衛國的王宮。義父是來給皇上的妃子,那位美麗又病弱的柔妃娘娘治病的。走在長長的迴廊裡她一邊驚歎著原來皇宮是這麼美麗的地方啊,一邊對著義父撒嬌般地要求阿謐也想要住在這裡。
義父又好笑又無奈地颳了刮她的小鼻子。這時候,她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歡笑聲,她轉過頭去,看見在不遠處的的嫩綠的草地上,幾個和她一般大小的女孩子正在踢著毽子,她一眼就看見當中的是個穿紅衣的,嬌嫩俏麗的臉龐微微掛著幾滴晶瑩的汗珠,一邊大聲笑著,一邊數著數。在綠樹掩映的早春三月的陽光之下,顯得更加鮮活生動。義父拉著她的手繼續向前走著,一轉眼樹木的枝丫就遮蓋了她們的身影。她微微有些悵然有點羨慕了,那個毽子做的好漂亮啊,義父打來的錦雞也沒有這麼鮮亮的羽毛。
到了柔妃的宮室,她見到了這個據說是孃親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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