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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自危,每回上朝,那些老臣們看朕的眼神都恨不能插兩把刀,把朕的心肝肺都剖開來瞧瞧,看朕到底有沒有把母后她給怎麼樣了。”
就是因為付太后稱病不出,整個大晏就人心惶惶?
雖然說起來荒唐,但秦菁卻很清楚其中的嚴重性。
“雖說你晏氏才是名正言順的皇室血脈,但太后娘娘當政多年,手下收攏的勢力必定不少,要革新一朝血脈非同小可,朝臣們有所顧忌也在所難免。”秦菁抿抿唇,眼中神色卻越發凝重起來,“不過——太后娘娘她是真的染了重症嗎?”
“你看呢?”晏英咧嘴一笑,笑容散漫而隨意。
秦菁想著方才見到付太后時她的狀況,沉吟道,“太后的身體似乎是不太好的。”
“這些年她殫精竭慮,一門心思撲在朝政上,再加上她本身的體質就弱,哪裡經得起這些折騰?”晏英深以為然,沉重的嘆息一聲,語氣裡卻分辨不出是喜是憂。
秦菁移步過去,在晏英旁邊緊挨著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就勢奪了他手裡扇子。
晏英努努嘴,扶著桌角坐直了身子。
秦菁將他手裡濃墨重彩的扇面展開了擺在膝上,指尖一點一點戳著上面的富貴牡丹圖,沉默良久之後,突然緩聲說道,“說實話,付太后,她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哦?”晏英的興致突然就濃厚起來,他目光一閃,正襟危坐擺正了身子面對秦菁道,“那你想象中的她該是什麼樣子?”
她想象當中的付太后?
是與葉陽珊一般內斂深沉?卻一眼就能讓人看出野心勃勃的凌厲女子?
想象之中,權傾朝野的付太后確乎應該是這樣的一個人吧。
可是人不可貌相,真正的付太后永遠都只會是她之前所見的那一個罷了。
深吸一口氣,秦菁把那摺扇一收又再扔回晏英懷裡,繼而話鋒一轉,冷聲問道,“即使太后娘娘他是真的身子不適須得臥床休養,現在知道前朝動盪不安,以目前的身體狀況,露面澄清一下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可是她沒有,反而安心藏於後宮深居簡出,讓這個所謂流言愈演愈烈。換而言之,不管她的病是真是假,但是今日把你推上這個風尖浪口的位置,卻是她最初的目的了吧?”
所以何須多言,付太后這一場突如其來所謂的重病,當真不過是她設計給親生兒子的一個陷阱罷了。
她要造成皇族和付氏對立的假象,然後——
就如樊澤所言,以此機會逼迫付厲染揭竿而起,謀朝篡位?
雖然晏氏才是大晏的皇室血統,但付太后當政十餘年,在朝中大半的勢力都是她的親信。
她無緣無故要拉晏英下位,難免受人非議,可如果是晏英先不顧母子情分對她下了手,那麼就算她付氏一族日後會有什麼作為,也會更加順理成章一些。
“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我又何嘗不知道,從小到大,她都無限制的寵愛我,卻把小舅舅作為那樣的人上之人來培養。”晏英笑笑,頗為自嘲,“這樣也好,遲早也會有這麼一天,現在也就各安天命各憑本事了。”
“從小到大?你是說她的這份不臣之心由來已久?”秦菁愕然,“那麼付厲染呢?為什麼很久都沒有他的訊息了?”
她原以為這女人不過是深愛高位而逐漸對這滔天的權勢形成了一種難捨的依戀,進而讓她瘋狂。
現在想來,她這種執念和瘋狂卻是毫無道理的。
付厲染是她的弟弟,而晏英也是與她血脈相城的親生兒子。
她和付厲染姐弟的父親如今已經離世,付氏一族就以付厲染為尊。
她想要高高在上的尊崇地位,這兩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都能給她。
而且以付厲染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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