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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子往亭中一站,哪裡還有了早間房裡的嬌柔,眼角眉梢都帶著幾分凌厲逼人的氣勢,夏初瑤眨了眨眼,這叫妾室?這叫妹妹?竟然敢對她這個正室和姐姐這般兇?
&ldo;夏姨娘提醒得對,一早便說了叫你改口叫夫人,&rdo;夏初瑤不看夏桃,只轉頭去看沉碧,&ldo;你只管自己叫順口了,倒引得旁人忘了我這夫人的身份,忘了這園子裡,誰才是主子。&rdo;
今早在房裡受了沈臨安的冷落,夏桃心中鬱憤,撞著夏棠在亭子裡,本想來找補回來,卻沒想,從前即便是她出言頂撞都不會還嘴的夏棠今日竟變得這般能說了?
&ldo;不對,是本夫人忘了,夫君還未與你圓房,你現在連姨娘都怕算不上,沉碧,以後記得叫桃妹妹夏小姐,可別叫錯了又叫人懷疑我們使什麼心思。&rdo;剛剛與沉碧一路來庭院時,曾聽她提了兩句那一旨兩婚之事。說是兩婚,即是送來做妾室的,沒拜堂沒行禮,要給姨娘的身份,那也得等圓房之後。
且不論這夏棠是她的長姐,就單憑兩人此刻在這鎮國公府的身份,這位夏小姐也未免太囂張了些。
&ldo;你!&rdo;一句話戳到了她的痛處,她堂堂尚書府三小姐,雖說是庶出,可娘親得寵,她平素裡可是嬌慣,嬌養著的,父親也喜歡她比那嫡出的夏棠多幾分。
可如今呢,這個平素裡悶聲不響任人拿捏的夏棠這般跟她抬架子便也罷了,早間沈臨安與夏棠那般親密,對她卻儘是疏遠,實在是叫她憤恨不甘。
&ldo;今日便也罷了,日後妹妹在旁人跟前,還是多盡些禮數,免得叫外人看了,還以為夏家出來的都是些不懂規矩的,平白給我丟臉。&rdo;夏初瑤言罷,也不再看夏桃,逕自帶了沉碧走了。
她有所顧忌,那是因為還未完全搞明白自己如今的身份,沒有完全清楚這樁婚事背後到底是怎麼回事?探聽到的資訊不多,所以在人前說話做事便多幾分拿捏。
可換一具身子不代表她就可以容忍別人給她臉色看,還想踩在她頭上。
看剛剛夏桃那般氣焰,想來這個夏棠還未出嫁前就是個軟懦的性子,否則她一個只配做妾室的妹妹怎敢大婚第二日一早便來房中要伺候新郎,還當著她的面說話這般囂張。
說起囂張,當初放眼整個晉國,她稱第二,只怕沒有敢稱第一。
畢竟,她是威遠侯府的嫡女,晉國戰功最為卓著的將軍,還有個在宮中為妃的姑姑,她便是想要在整個晉國橫著走,也沒人敢說她半個錯字。
想及家人,夏初瑤頗有幾分惆悵,她的娘親本只是威遠候夏醇外出巡視帶回來的女子,沒有半分家世可言,還曾受盡冷眼。可她這些年一路從小妾爬到了侯夫人的位置,咬著一口銀牙往上攀的理由便只是為了她。
她說不想見女兒因為自己的出生卑微受欺負,便要在她還有那個本事的時候,走到最高的位置,那麼以後旁人提起她夏初瑤,那也是威遠候夫人的女兒,不是一個賤妾生的賤丫頭。
威遠候武將出生,夏家累世軍功,她自小跟著其他孩子一起學兵法讀史書,有娘親的督促,每月老師讓推演軍陣,她都能輕易勝過幾個哥哥和弟弟,得頭籌。
第一次披甲上戰場的時候,娘親便告訴她,自踏入軍營的那一刻起,生死便不由己,只當已經死了,日後每一次僥倖活過回來相見,便都是跟上天佘來的。
從前她覺得娘親這話說得冷血,可真到了這個時候,想來哭得最厲害的,也是娘親吧。
&ldo;夫人,這會兒要去哪兒?&rdo;一路出了涼亭,眼瞧夏初瑤走的不是回房的方向,沉碧跟著小心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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