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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調開低一點。」
代駕把空調打到最低。
汗珠從脊骨滑落,車裡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二十分鐘後,車停在公寓地庫。江潛拎著包,拿著花,大步走向電梯,按鍵,上樓,輸密碼。
門一開,他把那束白色的弗洛林卡放在玄關,臥室裡的人聞聲出來,一股熟悉的檸檬香隨風鑽進鼻子。
是他用的沐浴香氛。
江潛把包一丟,黑皮鞋踏上木地板,盯著她走過去,喉結滾動。
餘小魚靠在牆和水缸的夾角,雙手背在身後,寬大的格子襯衫堪堪遮到大腿,「櫃子裡沒有女生穿的,我就拿你的襯衫當睡衣啦。」
她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屈起右膝,腳尖在拖鞋上點了點,拈起一縷濕漉漉的黑髮,「也沒找到吹風機,你這裡怎麼什麼都沒有?」
江潛抬手扔了西裝外套,五粒馬甲扣繃得微緊。他邊走邊解釦子,又去下鉑金領針,最後來不及扯開領帶,就掐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托起來。
葡萄酒的氣味在角落裡爆炸。
餘小魚慌忙攥住他的領帶尖,江潛把她雙腿架上肩頭,十指嵌入飽滿的肌膚,抵在牆面埋首吻上去,唇舌間震動出急促的喘息。
「有你就夠了。」
但還不夠。
現在還不夠。
第二天下不來床,是很自然的事。
餘小魚吃一塹長一智,她下次絕對不在他喝了點酒的情況下撩他了,太可怕了。
他活像幾百年沒吃飯,就指著她這一頓狼吞虎嚥敲骨吸髓,嚼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好在她不上班,窩在床上懨懨地玩手機,刷一會兒就打哈欠,精神不濟。
江潛把電飯煲裡保溫的午飯端過來:「起來吃一點,早上就沒吃,胃要不舒服。」
餘小魚確實餓,但和爬起來吃飯相比,她還是更想睡覺。
江潛看她懶得搭話,把她從床上扶起來,塞了兩個軟枕給她靠著,柔聲道:「吃完再睡。」
食物的香氣鑽進鼻子,她的肚子響亮地叫了一聲。
今天鐘點工休假,江潛燜了一鍋紅蔥頭滷肉飯,放了點切碎的小青菜,一勺一勺地餵她。本來他想從冰箱裡拿兩塊牛排煎了,再做個意式燴飯,但想想那玩意她可能沒力氣嚼,就臨時上網搜了個軟爛有營養的學著做。
她愛吃甜,他多放了幾塊冰糖,看她這樣,做得還挺成功。
他剛想開口詢問意見,餘小魚嚥下嘴裡的飯,嚴肅地對他說:「你這周別想再那個什麼了。」
又就著他手裡的勺子香噴噴地吃了幾口,驚覺不對,「不不不,下週也不行。」
這才隔了一週,他就餓成這樣了,要是隔兩周,那不得把她送進醫院?
餘小魚又稀里呼嚕地吃了幾口,想清楚了:「江老師,你能不能循序漸進一些,就是……別那麼集中。」
江潛昨晚吃得很飽,人看著都比平日更神清氣爽,所以很好說話,「我以後儘量平均一下。」
餘小魚作為一個普通公民,已經被社會的各種平均弄怕了,覺得資本家的話不可信。
……這男人都不知道累的。
他不賣力,他賣命。
江潛給她餵完了飯,她手一抬,意思是要他抱她去浴室。
「腿痠?」
「腿不酸,腰痠。」她氣鼓鼓地瞪著他。
江潛用濕紙巾擦拭她嘴角的醬汁,嘆了口氣,「有求於我,還要我伺候洗澡,你這是生怕我不答應,給我製造機會啊。」
餘小魚把胳膊抬得更高了,嗓音脆生生的:「你抱不抱呀?」
江潛無奈地把她抱起來,她順勢靠在他肩上,悶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