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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公交車司機能主動帶他們走。
他昨晚運送亡靈時只看到那個因心臟病猝死的年輕女孩,其他都是中老年群體,橫死的原因千奇百怪,但暫無惡意的他殺。
那麼年輕人只有兩個可能:他還活著;他死亡還不足24小時。
沈槐希望是第一個。只有活著才有希望,他還年輕, 未來還有多種選擇。
為了確定年輕人是否還活著,沈槐也四處摸索著想看看有沒有傳說中的密室,一寸寸摸過去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這種鄉村的房子如果真的要囚禁人,大機率是在偏房或者地下室裡。
正當他摸索時, 卻敏銳察覺到兩道灼熱的視線。他隨意一瞥, 目光怔住:
鋁合金防盜視窗正幽幽地站著趙老三和慶哥, 他們倆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目光帶著驚疑、憤怒以及果然如此的大悟。
沈槐:「……」被亡靈嚇出來的心臟早就刀槍不入,這小小的一瞥……呸變態。
趙老三斥責慶哥:「你還敢說這人沒問題?他肯定是個條子。」來到他這兒也一點都不慫,一關在屋子裡就開始這邊翻翻那邊找找, 瞧這每一寸摸過去的熟練手法, 他可在電視劇裡見多了。
更重要的是, 這人現在被他們發現都一點兒不害怕,臉不紅心不跳,就跟沒看到他們似的。
慶哥也無奈:「他身上又沒帶武器,怕他個什麼。難道他還能把警察引過來嗎?」
此話一出,兩人互相對視一眼。
趙老三焦急:「你開車沒注意後頭?」
慶哥撇清責任:「我們走的小路, 後頭要是跟著車那指定能看到。」
趙老三暴虐的脾氣上來, 衝進去想揍沈槐一頓爽爽。但死命被慶哥拉住:「找幾個兄弟去周邊看看, 再說了,你們這邊就算查能查出個什麼來,警察還敢衝進屋裡找人嗎?」
這倒也是。
不都說法不責眾麼,到時讓村子裡的老小堵在村門口,這群警察還敢真的進來不成。隨便躺幾個到地上再拍到網上,輿論就能壓倒這群公職人員。
趙老三雖然覺得很有道理,但看著沈槐那張平靜的像是挑釁的臉,越發想把他弄到手裡。不過這會兒不是個好機會,他狠狠踹了門兩腳,出門找兄弟去周邊巡邏去了。
慶哥陰狠地看了沈槐一點,讓自家的幾個兄弟注意點,機靈點,萬一遇到什麼事就往海青山上跑。
要是他們有啥事,指定要讓那白毛墊背。
見他們匆忙走遠,沈槐伸了個懶腰:「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
這年頭的鎖還有什麼難度麼,要不是見他們在院門口不想太囂張,沈槐早就想秀一把。這手藝還是他十八歲剛接收公交車時,從一個厲害的亡靈小偷那兒學來的。
代價是他幫那被車撞死的小偷找到他偷偷藏起來的錢財,交給了他跛腿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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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從機械手錶外抽出一根細細的做裝飾用的銀線,對著鎖眼搗鼓了幾分鐘,成功將從外反鎖的房門開啟。
「這年頭,真想困住人,還得是大鐵鏈。」沈槐小聲嘀咕著踮起腳,貓兒一樣地縮排堂屋,四處看了眼決定上樓。
兩層小樓,前面是三四十平的院子,一樓是堂屋、廚房、主臥、客臥、衛生間,二樓的構造與一樓基本一樣。
他悄咪咪地開啟二樓主臥的房門,只看見亂成一團的被子,房間內有一股隱隱的臭味,是沒好好拾掇的汗臭味與發酵腐爛的濕垃圾。
他飛快掃了幾眼,貓腰開啟櫃門,陳列擺放的衣物明顯是一個成年男人獨有。他掉轉目光又摸索其他位置,連床底下都沒放過。
如果真的有地下室或者密室,應該在哪呢?
在主人一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