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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蕭煜姓蕭，平時再怎麼不顯山不露水，到底是個豪門小少爺。

蕭煜既然準備了，陸淵當然不會讓他失望。

「我很期待。」

蕭煜低頭髮了個資訊，帶著陸淵走到落地窗前。

江市是沉積平原，周圍沒什麼山體，越洋大廈就在海邊，他們在最頂層，視野非常開闊，能夠看到海面。

遠處海天皆是濃重的墨藍色，空蕩蕩的看不出邊際，忽然海上有了一道亮光，這亮光自下而上不斷攀升，最後轟然炸裂，迸發出奪目的光彩。

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一個多小時，海面上的煙花競相綻放，爭奇鬥豔，每一朵都絢麗奪目。

他們聽不見聲音，只能看見一朵接一朵各色的煙花，鋪滿了整片海面與天空。

蕭煜眉眼間頗有些自得：「所以我讓他們去海上放了。」

他回頭看陸淵，才發現陸淵的視線是在他身上的，蕭煜漸漸收了聲，陸淵抬手，輕輕觸碰蕭煜的眉骨。

他們離得很近，這樣的距離正方便了某些動作，陸淵略略低頭，蕭煜就閉上了眼，溫熱的呼吸灑在臉上，眼睫輕輕顫動。

沒有了視覺，其他感官就格外靈敏，蕭煜彷彿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

陸淵的吻輕輕落在他的眉骨上。

比手要柔軟許多，這是蕭煜第一個念頭，接著他開始想，是否每一次，陸淵在觸碰他時，心中在壓抑著什麼。

眉梢，眼角，臉頰，而後是唇角。

蕭煜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陸淵的吻何嘗不是如此，他一點一點觸碰，在唇角停頓片刻後才真正覆上了用目光描摹了無數次的雙唇。

輾轉，而後深入。

陸淵總是很溫柔的，他的吻也是很溫柔的，給足了蕭煜反應的時間，即便是這樣帶著侵略的深入，也將那鋒芒掩藏在溫柔的纏綿之下。

只有放在蕭煜腰間漸漸收緊的手彰宣告著這個男人的強勢佔有。

蕭煜從來不知道接吻可以這麼刺激，明明只是唇舌交纏，卻好像全身都過了電，如果不是陸淵抱著他，他大概是要站不穩的。

口中似乎還有紅酒的醇香，蕭煜迷迷糊糊地想，這紅酒果然對得起價格，一口也這樣醇厚醉人。

他們停下的時候，煙花還未停，但誰也沒有心思去管煙花了。

陸淵沒有鬆開他，蕭煜仍舊被他鎖在懷中，他們額頭相抵，鼻尖相觸，說不出的親暱。

一直到上車，蕭煜還在回味著方才的吻，等他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副駕駛上了。

蕭煜盯著陸淵出神，被發現了也沒有要收斂的意思，他巴不得陸淵問一句，這樣他就能理直氣壯地說：我看我男朋友。

男朋友。

這個詞本身沒有什麼特別，一旦跟陸淵聯絡在一起就讓人心跳加速了。

蕭煜嘴角掛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又想起來剛才的吻，他盯著陸淵的唇，仔細端詳。

陸淵嘴唇偏薄，單看五官他其實是有些鋒利的，他對著別人也確實沒有這樣的溫柔，只是，蕭煜想，難以想像，他哥的嘴也這樣軟。

想再親一次。

他看得太久了，久到陸淵也無法坐視不理，隨口問他今晚花了多少。

蕭煜終於不再盯著他了。

「餐廳是自家的，就一頓飯的錢，煙花……」他掰著指頭算了算，算不清，只能籠統地說：「七位數吧。」

這裡不是碼頭，岸邊水很淺，大型船隻沒有辦法停靠，偏偏他這煙花秀需要場地。

這些煙花看起來近，其實離得很遠，有距離要求，還需要有這樣的視覺效果，自然花了不少錢。

七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