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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程沉吟一下,神情一點一點收斂回去,就連說話語氣也嚴肅了不少:「那不是緋聞,那是無中生有,我所有的訊息都以官方渠道發布為準。」
「這是以後會公開感情生活的意思嗎?」
「如果我想,我會公開;如果不想,那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拍到。所以也不用揣測我的感情狀態,希望大家能更多地關注我的作品,做得不好的地方也希望能告訴我,私信寫信都可以,我會看的。」
周程的嘴嚴得很,加上時間有限,記者們七嘴八舌機關槍似地提問,竟然死活沒從他嘴裡撬出什麼有用資訊,時間一到再心不甘情不願也只能拍拍照片打道回府。
雖然沒什麼爆點,幾篇中規中矩的採訪路透一出,還是給劇組本身帶來了不少關注,已經有周程的橙汁兒在官微底下問什麼時候殺青什麼時候能播了。
採訪通稿出的時候拍攝已經進入了尾聲,這部劇9月中旬開機,歷時三個月,將在元旦前結束,正好給所有演職人員放個元旦小長假。
而在殺青之前,還有最後一場重頭戲。
三個月的浸入式演繹,整個劇組從導演到配角都在幫助周程塑造氛圍代入角色,為的就是他最後一場的情緒爆發——與姬巖對質、真相大白的那場戲。
導演用心良苦。
路遠恆和應瀾的戲份都已經結束,想著差不了幾天,也就沒急著走,都等著最後劇組殺青吃個散夥飯。主角當中江望帆的戲份其實是最少的,但卻是跟組時間最長的,從頭跟到尾,絕大部分的拍攝他都在,哪怕沒有戲份也一直在旁邊觀摩。雖說這部劇跟他之前接的那些相比,在戲份上並沒有增加多少,他的工作態度也沒有什麼區別,但相處久了總歸有點感情,一想到要殺青,心裡頭還真泛上些又酸又苦的滋味來。
跟了他三個月的小尾巴拖著搖搖欲墜的精神走到他面前,一身黃白相間的仙山校服斑斑駁駁,掛滿了一路廝殺而來的血跡。唐秋持著劍站在他面前,劍尖顫抖著在地面劃出細碎聲響。
良久,他握緊了劍,喑喑啞啞地開口:「我不會……再被幻象迷惑……你究竟、何方妖孽……還敢扮作我師兄模樣……」
江望帆負手而立,站在掌門高座之前,居高臨下地審視唐秋,輕輕笑出一聲:「我的確不是姬巖。我站在這裡,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他不再是姬巖的打扮,雖然容貌一模一樣,甚至舉手投足間的微小習慣也一模一樣,但周身的氣度、投來的眼神,乃至那一聲短促的笑聲,都與那個大師兄天差地別。
大師兄君子端方,溫潤仁厚,絕不會這樣充滿嘲諷,與高高在上的蔑視。
唐秋猛地舉起劍,咬牙:「孟虛子。」
「是師父。」江望帆嘆息,視若無睹地一步步走下臺階,「也是你大師兄。這副皮囊用久了,還真有些不忍捨棄。」
唐秋瞳孔驟縮。
對戲的時候江望帆曾問過他,為什麼孟虛子要以姬巖的樣貌出現在唐秋面前,周程沒有多想就給出了答案:孟虛子所做的一切神經病行為,都是為了挑戰唐秋作為凡人的極限,也是為了摧毀他作為凡人的防禦,來激發體內的建木之靈。他知道大師兄對於唐秋的意義,也知道他們師兄弟的感情,在鏡中世界裡,更是一手安排唐秋殺死姬巖,讓他的愧疚自責達到最高值。而這些都是前期的感情鋪墊,最終再用姬巖的臉來親手拆穿一切,就是點燃導火索的火源,是擊潰周程心理的最後一擊。
江望帆輕描淡寫地念著臺詞,語速舒緩,卻釘子一樣扎著唐秋的心:「姬巖……是我的大弟子,唯一一個我親手帶出來的弟子。天賦異稟,根骨絕佳,若是沒出意外,他將來成就可在我之上,甚至於真正修成仙身。可惜……」
「當年他走火入魔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