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2 頁)
周程嚇了一跳:「這麼嚴重?那你怎麼還在娛樂圈啊?」
江望帆一屁股坐到他身邊,拍了拍床鋪:「小同志你不行啊,虧你還大學生呢怎麼那麼迷信?共產主義接班人懂嗎?」
「我以為圈內都是寧可信其有。」周程沒顧上去想他怎麼忽然突破個人距離,彷彿這樣才是理所當然,「你什麼都沒信麼?那當初為什麼改名?」
他的曾用名江帆堂堂正正百度百科上掛著,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想重新開始——好吧,確實去算過,不是烏鴉嘴那個,那個我讓他趁早滾蛋了。其實烏鴉嘴說的只是個模糊概念而已,姻緣難成,娛樂圈誰姻緣容易過?工作不穩定交際圈子又小,哪來的時間找物件談戀愛。不小心就禍及子孫更是廢話,這句對誰說都合適。至於波折不斷……從我十年前決心藝考開始,我就知道自己會波折不斷了。」
「所以你問我有沒有後悔,我只能說,誰都有後悔的時候,但要是重來我還會這麼選,因為那會的我最想要的就是這個東西。」
周程若有所思:「我現在想要的也是這個東西。」
江望帆笑起來:「那你就忍一忍吧,哪有好處全佔了的事兒。」
周程輕輕吐出口氣:「謝謝師兄,跟你說說話我舒服多了。說實話,剛認識你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你討厭我,沒想到現在最關心我的也是你。」
「你以為的也沒錯。」江望帆打著哈欠躺了下來,「說實話一開始看你真的,嘖,一看就不專業,還不會說人話,馬屁都拍不到位。」
「我沒拍馬屁。」周程爭辯,說著說著也順勢躺了下來,「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哦你該不會說的看你電影長大那事吧?那也是事實啊,又不是女孩子你怎麼那麼敏感……」
「誰敏感了,娛樂圈年齡都是秘密你不懂嗎?說我敏感我還沒說你事兒逼呢,你看看咱們全組上下就你事最多……」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聊到聲音漸小呼吸漸長,江望帆在最後閉上眼前,看到的是周程已經睡著的畫面,腦子裡最後只來得及浮現出一個幸災樂禍的念頭「這小子沒洗澡就睡覺,明天大概會瘋到撞牆吧。」
難得休息,放假的演員們個個睡到日上三竿,按江望帆的想法,不說睡個一天一夜,起碼要睡到下午一兩點吧,畢竟前一天折騰到那麼晚,不好好補足了得多傷身體。
偏偏周程這個祖宗天賦異稟,居然把六點的鬧鐘設成了每日固定,用的還是最刺耳的那種電話鈴!這才剛閉眼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做夢呢,尖銳的鬧鈴就針一樣扎進腦子,還附帶震動,震得他腦子像埋在倒扣的銅鐘裡,又被人在外面狠狠撞了幾錘子,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只想把手機從18樓仍下去再把定鬧鐘的人拖出來暴打一頓。
偏偏身體累得要命,渾身癱軟使不上勁,後背塗了502膠水一樣彈幾下又死死貼在被褥上,意識和皮囊存在兩個次元,煩躁得他快炸了。
掙扎過八百回合終於扒開眼皮,入眼的是另一張茫然迷糊的臉,正一手揉著眼睛,一手四處摸索尋找罪惡源頭。
江望帆抓過被子往臉上一蒙,悶悶地嚎了一嗓子:「今天休息你設那麼早的鬧鐘作什麼死啊!」
半睡半醒間的聲音還有些黏糊,卻讓那隻摸索的手突然頓住,周程猛地彈坐起來:「江江江……」
「江你大爺。」江望帆暴躁地抓過一個枕頭扔出去,「特麼那麼晚了難道還讓我再爬回去啊?做賊呢?不就借你床睡一晚都是男人哪來那麼多矯情。」
周程徹底清醒過來,總算想起昨晚是怎麼個情況,愣了一會才回神找補:「我、我就是沒跟人睡過一張床,有點突然。」
「神經病。」江望帆翻了個身,「大學沒跟哥們兒出去玩過嗎?沒住過青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