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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聯絡上宋佳咪，她考得比預計的稍微差一點，不過也在合理起伏範圍內。只是這樣一來，就去不了上海那所她最想去的大學了。

我問，「北京呢？你喜歡嗎，我和你一起報。」

「北京？我是在考慮啦，但你之前不是為了孟時川想去廣州嗎？」

「我改變主意了，」本來暫時不太想面對這個事，可轉念一想，以我和宋佳咪的關係，以後遲早要說，於是深吸一口氣，「——其實，我昨天和他表白了。」

那頭瞬間驚異：「這麼快！」

是啊。

其實現在回想，我也很不可思議，也不否認是我太衝動。

可是，心裡又沒什麼後悔的感覺。

昨晚查分回來，我點進孟時川的對話方塊。

起初只是想告訴他我出分了，畢竟拿填志願的事騷-擾他這麼久，是個什麼樣的結果也應該告訴他。

他回了「恭喜」兩個字。

房間燈亮著，夏夜安靜，不時響起幾聲蟲鳴。我蹲坐在床邊，這個姿勢不太舒服，可是，我卻不想挪動。

出分了，接下去就是填志願，等填完志願，我們大概就失去聯絡的契機了。

我也不可能一直找藉口，厚臉皮地將這種交集維持下去。

對他來說，要保持禮貌回我的無聊訊息，大概也是一種困擾？

就在這時，對面忽然跳出一句，「你想說什麼嗎？」

是因為我剛才輸入又刪除，被他看到了？

據說人在搖擺不定的時候，上帝會伸手，幫你撥出一個選擇。

那一瞬，我忽然不想糾結了，沒再像以往那樣認真措辭，打完就一氣呵成點了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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