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覺醒(第4/6 頁)

的手辦，正慢慢的淡下去。

“哥!”

坐倒在地的高啟明看到哥哥進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手抄過兩個手辦，大步跑到高啟星身前，將他護在身後。

堅定、決然。

隨著手辦的金光逐漸黯淡，周圍的黑暗逐漸濃郁，漆黑如墨，半空飄浮的頭顱開始獰笑。

不知什麼時候，門口外賣員的頭顱也和屋內的兩個頭顱匯聚到一起，朝著兩人慢慢逼近。

“我們衝出去，哥!”

眼看著手辦的金光逐漸黯淡，高啟明拉上哥哥就要向大門衝去，他們居住在三樓，只要一會的功夫，就可以衝到小區裡求援。

高啟星感受著弟弟手心溼漉漉的冷汗，心中微微一暖，跟著他向門口衝去。

“您的外賣……”

外賣員的頭顱第一個飛衝過來，嘴裡一邊呼喊著，一邊張開利齒咬了過來。

“啊!”

就在將要咬到高啟星的剎那，高啟明伸過右臂，擋在了飛頭前面，外賣員的頭顱一口咬下，鮮紅的血液順著嘴角滴落。

高啟明感到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不似被咬的那種刺痛，而是彷彿這頭顱從咬合的地方開始要撕裂自己右臂般的感覺，若不是他從小鍛鍊，肌肉還算結實，只這一口，可能右臂就要斷掉。

使勁甩了甩右臂，想要將這頭顱甩飛出去，但那頭顱彷彿長在胳膊上似的，怎麼甩都甩不掉。

突然，餘光掃到另外兩顆頭顱朝著下方飛來，高啟明的右臂從後方將哥哥往前一帶，身體就勢擋在了他的後方。

“啊!”

又是一聲尖叫，這兩顆頭顱一左一右，死死咬住他的大腿。

高啟明感覺自己根本支撐不了多久，就要被撕裂。

“哥，你先走，不要管我。”

高啟明感覺今天已是凶多吉少。只希望至少哥哥能夠活下去，八年前是他救下了自己，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八年後，換我來救哥哥。

“說什麼渾話呢？”

高啟星迴頭一拳砸在外賣員的頭顱上，但根本沒有半點作用，頭顱就像長在高啟明的右臂上一樣，穩絲不動。

伸出右腳對弟弟右腿上的頭顱猛踢一腳，也是一樣的結果。

高啟明感覺到，從被三顆頭顱咬到的地方，傳來一股陰冷的氣息，就像冰窖裡的冷氣，伴隨著的，還有股陰森的感覺，彷彿生機要被黑暗吞沒。

“哥，我不行了，不要管我!”

“滾蛋，你哥我八年前沒有放棄過你，八年後也不會。你不是說過要保護我的嗎？都是td吹牛逼嗎？你這麼多年鍛鍊的身體呢？你的意志呢？都練到狗身上去了嗎？反正我是不會走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十八年前我們一同來到這個世上，大不了十八年後的今天，我們再一起去地府和爸媽團聚就是了。”

高啟明的意識被這詭異侵蝕得逐漸喪失，但就在這逐漸喪失的過程中，他還是把哥哥的話全部聽了進去，心中燃起強烈的求生欲。

“我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這次換我來救哥哥，換我來!”

高啟明的意志在陰邪詭異的侵蝕中苦苦支撐著，彷彿寒夜的風雨中微弱的燭火，又如同巨浪下陳舊的舢板。

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只知道他必須支撐下去，堅持就有希望，放棄便是死亡。

高啟星看著弟弟臉色發青，滿面冰霜的樣子，心裡一陣心痛，“堅持下去小明。”

他佛看到了八年前的自己，也是這樣在極度的悲傷中，拖著殘破的身體從墜入山谷的大巴中爬出，硬是用著不知從哪裡榨出的微弱體能，把奄奄一息的弟弟拽出。沒有那段精神與肉體上的考驗，自己也不會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