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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電話的人就是黃楚雲。她笑著邀請聞稷過來參加凌馳宇的滿月酒宴。說,「你父親正忙著敬酒,他今天太高興了,怎麼勸都不聽,喝得太多了。」
聞稷聽得出她話裡勝利者的得意與炫耀。他不知道凌朝陽是不是真的忙到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時間接。但是,他的父親拋棄了他和母親,組織了新有家庭這是不爭的事實。他可以「沒有時間」。
從那一刻起,聞稷對凌朝陽僅有的最後一點點孺慕之情結束了,骨血裡的血脈親情凍成了冰,他和凌朝陽從此以後形同陌路。
他帶著聞映雪在寒夜裡細心的安慰她,背著她去醫院治療受傷的手腕。一夜長大不過如此!
凌宇馳還是個小娃娃,長得也雪白粉嫩玉娃娃似的。不過聞稷絲毫沒感覺可愛。他們好像天生八字犯沖。凌宇馳還在黃楚雲肚子裡的時候就能讓她母憑子貴,迫使凌朝陽離婚。這個血緣上的弟弟,聞稷真的喜歡不起來。
唐樂年越聽越生氣,看著聞稷只剩下滿滿的心疼。他一想到聞稷一個人孤零零的帶著生病的母親,無依無靠。好不容易拉下自尊心向凌朝陽求救卻還要被拒絕,被穿小鞋,就恨得想殺回去先揍黃楚雲一頓再說。
「他們太不是東西了!」
聞稷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仰天嘆了口氣,「從那天起,我就只剩下我媽一個親人了。」後來他索性把姓名也跟著改成了母姓。就是想和凌朝陽斷得一乾二淨。不想和那一家扯上半點關係。
唐樂年看著他,伸手握住他的手,正色地說道:「聞稷,從今天起。我就是你最親的親人。你不是隻有媽媽一個親人,你還有我。」
他認真地看著他,「那兩個混帳不用管他們。我會比任何人都對你好。全世界上所有的好東西只要是我有的,我都會給你。」
聞稷輕輕嚥了口口水,溫柔地看著他,忍不住貪心地問道:「要是你沒有呢?」
沒有?
唐樂年轉念一想,「沒有的,只要你喜歡。我搶也要搶來給你。」
聽他這麼說,聞稷抵著唇忍不住笑出聲。唐樂年這話說得一身匪氣。他自己卻絲毫沒察覺,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見聞稷笑了,唐樂年還以為他不相信。著急地說:「是真的。你喜歡什麼是我沒有的,你告訴我。我買不來給也給你搶過來。」
聞稷拉住他,「我最喜歡的人就在這裡。用不著搶。」
唐樂年見他拉著自己的手,嘴裡說著最喜歡自己。一張臉瞬間笑開了花,「我也是。」全世界所有的好東西都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個聞稷。
「我們買情侶裝一起穿好不好?」
「好。」衣服無所謂。不過綠帽子就算了。一人一頂什麼的想也不要想。
唐樂年跟著他走了一會兒,突然整個人如被雷擊一般,整個人震驚地站在那裡。
「綠帽子!我怎麼沒想到呢?」他突然就像被人點了笑穴一樣,一個人大笑著停不下來。
「哈哈哈哈!你說我是不是傻?我居然想送你綠帽子,還要你送我一頂。真是太好笑了。」
聞稷忍著笑,「有個笑語你聽過嗎?」
聞稷居然會講笑話?唐樂年立刻湊了上去,忘了大笑,纏著他問:「是什麼?我要聽。」
「挪亞方舟因為地方很小,所有的動物要講笑話。如果船上有動物沒笑,那個講笑話的動物就要被扔下船。恐龍講了一個笑話,所有的動物都笑了。只有豬沒有笑。沒有辦法大家只好把恐龍扔下了船。」
說到這裡聞稷忍著笑,伸手捏了一下唐樂年的鼻子,「還要聽嗎?」
「要要要。」雖然唐樂年沒聽出這個笑話好笑在哪裡。但是,聞稷難得講笑話給他聽,不管好不好笑,他肯定要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