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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傻話。&rdo;

&ldo;要是我身體健康一點，就‐‐&rdo;林舒說到後面已經發不出聲音，他只能看著賀季青，不停地流眼淚。

賀季青隔著被子抱住他：&ldo;沒關係，西藏以後可以再去，機會多得是。&rdo;

林舒努力地抓緊他的手臂：&ldo;不，我要快點好起來，我們這次就去。&rdo;

他要爭口氣，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賀季青。

一旦下定了決心，林舒的意志力開始超常發揮。當天晚上，他起了一身汗，迅速的退了燒，半夜起來喝了超大一碗白粥，喝完倒床便睡。

早上起來時，除了聲音依舊嘶啞外，整個人神清氣爽，眼神明亮的坐在床頭，對著賀季青喊：&ldo;我們可以出發了！&rdo;

賀季青不敢相信，摸他的額頭，捏他的胳臂和腿：&ldo;你真的可以嗎？我看還是等你完全好了，再出發吧！&rdo;

林舒從床上跳下來，抱住賀季青：&ldo;真的沒事了，我們耽誤了三天時間了，再不出發，我的請假都要用完了！&rdo;

賀季青才不會被他三言兩語說服，帶他去醫院複查，醫生也對年輕人的復原能力表示驚嘆。

賀季青特別問了醫生：&ldo;這樣進藏可以嗎？&rdo;

醫生對於兩人要在這個季節進藏表示驚訝：&ldo;這麼冷，他病還沒有完全恢復，還是先不要去吧，在高原上生病就不好了。&rdo;

林舒趕緊插話：&ldo;那去林芝呢？林芝海拔才3100，大家都說那邊不會有高原反應！&rdo;

醫生看賀季青，賀季青嘆氣：&ldo;你是一定要去咯？！&rdo;

&ldo;當然，攻略都做了。&rdo;林舒鐵了心。

&ldo;那你們看情況吧，去林芝的話應該問題不大。多帶點藥上去。身體吃不消，就趕緊下來。&rdo;醫生最後這樣囑咐。

賀季青終於順了林舒，按照原計劃踏上西藏旅途。

第一站，林芝。

下飛機時剛好正午，陽光很好。林舒被風一吹，頭有點發暈，他忍著沒說。

三月初的林芝，山頂白雪皚皚，山腰多重顏色交雜，路邊桃枝花苞剛擠出枝丫，樹身下還有未褪殘雪。萬物已經開始復甦，空氣裡已有春天的味道。

兩人住在八一鎮的客棧，有個大院子，房間在二樓，不大，但乾淨明亮，視窗可以看到遠處的尼洋河，連綿不斷的山，山頂纏著雪和白雲。

儘管身體不是很舒服，但林舒還是被美景吸引，趴在視窗，閉著眼睛認真的呼吸，從空氣裡感受林芝的美。賀季青拿出相機拍他。林舒轉過身對著鏡頭說：&ldo;好美！&rdo;

賀季青連續的按著快門，林舒對著鏡頭做出各種小鬼臉。

拍完了，賀季青放下相機，坐到視窗另一側，和林舒一起曬太陽看雪山。林舒轉頭，看到陽光裡的賀季青，心動不已。

&ldo;我想畫你！&rdo;他說。

賀季青懶懶的靠在窗臺上：&ldo;好啊。&rdo;

林舒從包裡拿出鉛筆和畫本，坐在床邊開始畫他。

下午時分，太陽正好，斜斜的從室外照進來，淺色的地毯被照的懶洋洋。賀季青單手撐在窗邊，解開的頭髮散在臉側。

林舒看一眼他，低頭畫幾筆，再抬頭看他。兩人視線時不時撞上，賀季青微微笑著，眼神溫柔的不像話。

林舒畫得很快。

賀季青接過畫本看他畫的，寥寥幾筆勾勒出他和遠處的山。簡單的線條，大量的留白，畫面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