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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京到林芝，沒有直達飛機，兩人先飛成都。飛機起飛後，林舒望著半空白色的雲，一層疊著一層，好像幻境。他如今，也是在幻境。他轉頭看旁邊的賀季青，他正在看一本英文書，見他看過來，他的眼神從書上轉移到他臉上。

&ldo;怎麼了，無聊嗎？&rdo;賀季青放下書問他。

林舒搖頭。

&ldo;你怎麼不開心？&rdo;賀季青終於察覺。

林舒擠出一個笑臉：&ldo;我沒有不開心，只是緊張而已。聽說很多人都有高原反應，嚴重的都沒辦法出去玩兒。&rdo;

是謊言，還是藉口，他已經分不清。反正，張口便是。

賀季青幫他放平座椅靠背：&ldo;這次我們是慢慢往上走的，有個適應過程。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去雲南，或者貴州，反正玩的地方很多。你不要擔心，先把昨晚沒睡的覺補回來。&rdo;

林舒聽話的閉上眼睛。旅程已經開始，多想無益，不如既來之則安之，安心享受能和賀季青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時間已不多。

兩人要在成都轉機林芝。林舒的攻略裡，在賀季青的指導下，特意給成都留出了半天時間。

下了飛機後，賀季青發現林舒興致高昂了很多，他想，大概是在飛機上補了一覺的緣故。他帶林舒去了寬窄巷子，還在正月期間，巷子裡遊人如織，比肩接踵。

兩人夾在人群裡慢慢往前走。林舒扯著賀季青，一會兒麻辣兔頭，一會兒火鍋串串，他不能吃辣，每次都弄得淚流滿面。

後來，不管什麼小吃，賀季青都會跟攤主說一聲：&ldo;不要辣！&rdo;

不要辣，也還是辣。林舒舌頭冒火的跟他喊：&ldo;辣死我了！&rdo;

賀季青帶他去買解辣酸奶。賣酸奶的是個年長的嬢嬢，看到賀季青，眼睛發亮，跟剛剛遇到的女攤主一樣。

&ldo;你是明星吧？&rdo;嬢嬢一邊準備酸奶一邊問他。

林舒撅著辣紅的嘴，大著舌頭搶著回答：&ldo;不是不是，普通人普通人。&rdo;

賀季青寵溺的看著他。

嬢嬢這才看到他，也誇他：&ldo;你個娃娃長得也乖啊！&rdo;

林舒瞬間紅臉。嬢嬢被他逗笑，多給他的酸奶加了很多料，還不收錢。

&ldo;看你們長得乖才給的，不乖的人要多收錢！&rdo;

嬢嬢嗓門大，後面排隊的人都鬨笑。林舒面紅耳赤的拖著賀季青離開。

兩人去了巷子裡最有名的甜水麵店，兩人點好面進店，林舒發現，裡面正在吃麵的女客人們都不約而同的看過來，當然，也有不少男客人。

大家都在看賀季青。

林舒挑了最角落的位置，兩人坐成一排，他湊到賀季青耳邊說：&ldo;大家都看你！&rdo;

賀季青笑：&ldo;也有可能是看你！&rdo;

&ldo;才不是！&rdo;林舒撇嘴。他再次悄悄的環視，依舊有不少女客人看過來，不小心對上他的視線，急匆匆的撤回。

&ldo;就是看你！&rdo;他篤定。

&ldo;你不喜歡別人看我？&rdo;賀季青捏他肩膀

&ldo;不是！&rdo;林舒反駁。

&ldo;那為什麼語氣這麼酸？&rdo;賀季青捏他耳朵。

林舒偏著腦袋躲開。

&ldo;你這麼好看，跟我在一起有點虧。&rdo;林舒縮著脖子小聲的說出心裡話。賀季青才貌兼備，而他身無長物，人都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牛糞還能滋養鮮花，而他連牛糞都不如。光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