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2/3 頁)

？&rdo;

李華越說越生氣，說到後面又開始翻舊帳，說林舒從小到大如何讓大人不省心，父母養他操了多少心，只差罵他白眼狼了。

所謂的勇氣，在母親李華的強勢面前不堪一擊。林舒聽著電話裡李華不滿的喋喋不休，整個身體都是麻痺的。手腳無法移動，嘴巴無法開口，聞不到任何味道，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不到任何東西。好像陷入到了一種無止境的黑暗裡，不管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這個陷阱。

因為林舒一聲不吭，李華憤怒地掛了電話。林舒花了很長時間，才從麻痺中恢復清醒。他艱難地挪動手腳，找到路邊一處石凳上坐下，迎著冷風坐到渾身發涼。

直到賀季青給他打來電話，問：&ldo;吃晚飯了嗎？&rdo;

他開口，嘴巴都是僵硬的。

&ldo;沒。&rdo;他只能說單字。

&ldo;已經七點了。&rdo;賀季青說。

&ldo;嗯。&rdo;

&ldo;你快去吃飯吧。&rdo;

&ldo;好。&rdo;

&ldo;你不開心嗎？&rdo;賀季青發現他情緒不對。

&ldo;沒。&rdo;

&ldo;如果你需要我，我馬上去找你。&rdo;賀季青說。

他的話像一個開關，開啟了林舒原本已經僵硬得無法運轉的心臟，溫暖的血液重新開始在身體迴圈流淌。他終於能夠感受到石凳的冰冷，和傍晚夜風的寒氣逼人了，嘴巴也能自如開合。

他餘生的一點溫暖，他要更加努力的去創造。

&ldo;我打車去找你，馬上。&rdo;

賀季青說：&ldo;好，我等你。&rdo;

林舒下了出租之後，一路狂跑。跑到別墅附近，遠遠的看到臺階上站著的人影，路燈的光落在他身後，陰影使他面目不清。

他喘著氣喊：&ldo;賀季青！&rdo;

人影往下走了兩步，林舒加快速度，跑到他面前。賀季青沖他笑著，伸手摸他臉，被冷風颳的冰冷。

林舒張開雙臂，將他緊緊摟住，腦袋埋進他胸口。

賀季青也緊緊的回抱住他，摸著他的頭安撫。

&ldo;賀季青‐‐&rdo;林舒喊他名字。

&ldo;嗯。&rdo;他應著。

&ldo;你為什麼這麼好？&rdo;林舒問他。

他笑了，低頭吻他頭頂：&ldo;因為你很好。&rdo;

林舒的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想要往外湧，他拼命的忍住，將他抱得更緊。

&ldo;發生什麼事了？&rdo;賀季青問他，男孩的情緒總是起起落落的，心事很多。

&ldo;和家裡人吵架了。&rdo;林舒說。

&ldo;為什麼吵架？&rdo;賀季青問。

林舒緊緊趴在他胸口，不想回答。

&ldo;我今天也差點和家裡人吵架了。&rdo;賀季青說。

林舒抬頭看他，他很驚訝，他從沒想過賀季青也會有類似的煩惱。

&ldo;他們想幫我介紹女朋友。&rdo;賀季青嘆氣。

林舒眼睛瞪大，賀季青刮他鼻尖：&ldo;我說我有男朋友了，他叫林舒。&rdo;

林舒的眼底聚起水光，賀季青說：&ldo;他們要我問你，改天是否可以一起吃個飯，去我家。我爸廚藝不錯，我弟隨他，我隨我媽。&rdo;

賀季青故意說得很隨意，但林舒慌張失措的表情還是表明他被嚇到了，他垂著頭，不敢看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