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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
戚魚明顯頓了下,措辭會兒:「那您覺得, 我是小孩子嗎?」
虞故崢稍眯了眼睛,無聲打量戚魚片刻, 沒接這句話。
戚魚被看得有點緊張,剛要仰頭往後退一些,卻感覺下頜處的修長手指收緊, 隨後,下唇被男人的溫熱指腹微一撫擦而過。
她被觸得一怔。
虞故崢問:「撞車前,你在想什麼。」
「……我也沒有想很多,」思忖一會兒, 戚魚小聲回, 「就是在想要怎麼避開。」
虞故崢不再問,眉眼仍有笑意, 意味不太分明。少頃, 撤了動作。
「今晚早點休息。」
虞故崢離開後, 單人病房重新歸入安靜。戚魚等緊繃的心跳緩下來,默默捧著喝完剩下半杯水,抿了抿唇。
今晚她好像太明顯了。
虞故崢是不是, 已經感覺出來了。
病房外,莊成剛掛完電話,那邊團隊還在忙著擬和以利亞敲定的新合約,需要請虞故崢去一趟。
車侯在醫院外, 剛開出一段路,莊成卻聽虞故崢淡淡吩咐一句,停車。
莊成見虞故崢拿煙要下, 恭敬替他開車門,跟著道:「虞總,您剛吃完藥,胃才剛好一些,還是多注意身體。」
虞故崢卻問:「今天幾號?」
莊成報出日期。
「戚魚剛來是幾號?」
莊成一愣,片晌才反應過來,精確報出商談訂婚那天的日子,又一算:「也快四個月了。」
虞故崢點菸卻不抽,抬眸掃過醫院樓那一片明亮燈火。莊成看去,虞總那雙眼裡看似還像平時那樣沉靜無波,但情緒陌生,像在審度一個極為複雜的局面。
五色令人盲目,五欲使人亂心。虞總身邊從來不缺各式各樣的鶯鶯燕燕,但不論以往的應酬有多聲色犬馬,外面的報導寫得多曖昧不堪,虞總最多不過是逢場作戲,興味寥寥。這雙看似多情的眼睛裡一直是冷的。
莊成又感慨,他還是第一見到有人在車禍時能越過本能,把別人的安全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也是第一次見虞總露出些微竟然類似意外的神情。不知道是意外戚魚,還是意外別的。
最初只是一場商業合作,一個不太在意的聯姻物件,一個小時候遭遇和自己有些許相似的小孩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多了一分上心。
那天擁抱時,戚魚的心跳快得清晰,今晚事故發生後一秒,迷糊前看的方向也是自己。
兩分鐘後,虞故崢掐滅煙,對莊成道:「上車。」
翌日,戚魚醒的時候,燒已經退了,只是肩膀和手指還有些疼,但差不多已經消腫。
半夜應該是有醫生來過,虞故崢似乎也來過,不知道是夢還是真的。戚魚摸了摸額頭,對方手背貼上來的觸感也分明,夢裡帶著很淡的沉香味。
不過一天,戚魚就辦手續出院。在伍倫貢的事辦得差不多,第二天戚魚跟著虞故崢坐火車去雪梨,在雪梨機場搭航班直飛國內。
商務候機室內,莊成給戚魚拿了一杯橙汁,她禮貌道了句謝謝,慢慢就著吸管喝。
「還疼麼。」
戚魚瞅向一旁的虞故崢,搖搖頭:「今天起床的時候已經不怎麼疼了,現在也不疼。」
虞故崢還在處理公務,未以目光回應。
戚魚輕輕咬了下吸管,垂下睫毛,兀自想了下。
除了她剛在醫院醒來的時候,這兩天虞故崢好像都沒怎麼和她說話。
忽然傳來一陣動靜。
不遠處的白色沙發裡站起一位亞裔女人,應該是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旁邊的助理在忙著給她抽紙巾。
戚魚循聲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