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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視須臾,戚魚訥訥找話題:「原來您左手也能寫字嗎?」
虞故崢看了戚魚一眼,難得起興致,回道:「以前習慣用左手。」
「您用右手寫字也很好看。」
上回在書房他用的就是右手。
戚魚頓時想起,那次她轉身,親到虞故崢的下巴。
並不是不小心。是她……故意的。
「……我看您一直戴著這個。」她忽然收回視線,看向桌上的佛珠手串,「您信佛嗎?」
「不信。」
戚魚問完也覺得問多餘了,虞故崢平時喝酒不齋戒,不太可能信佛。
心跳還是很快。
還沒想出別的話題,卻聽虞故崢短而輕促地笑了一聲。戚魚循聲仰起臉,剛巧對上他深邃難辨的目光。
「心不夠靜。」虞故崢不再提練字的事,拿起煙往外走,淡道,「今晚早點睡。」
「……」
洗完澡後,戚魚在被窩裡躺了會兒,不知道過了多久,沒睡著,又默默爬起來。
下床想往臥室外走。
她想起來剛才虞故崢寫的那副字帖,想去把它收進行李箱裡帶走。反正……虞故崢應該也不會發現。
門剛推開一縫,戚魚頓了下。
客廳那邊還有光,也有動靜。
虞故崢靠坐著沙發,在看檔案,這回他身邊不是那個叫nate的棕發男人,而是其他兩位外國人,一位在低聲跟虞故崢說些什麼,一位在敲鍵盤,還連著視訊會議。都在工作。
戚魚在門邊杵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出門打擾,爬回床睡覺。
虞故崢又工作一晚,連著兩天不見怎麼休息,翌日容色未改,不顯疲色。
但戚魚看著有點困頓。
昨晚沒太睡著,偷偷爬起來看了幾次。
接下來兩天,還是棕發男人作陪,白天帶他們登山去國家公園,出海海釣,晚上住在附近的酒店。這次莊成按照虞故崢的吩咐,給戚魚另開一間房,就在虞故崢的套房隔壁。
戚魚明顯比前兩天更放鬆一點,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片地區的紅色峽谷,金黃沙漠和粉色鹽湖交匯在一起,美得就像天然畫廊。
第三天,戚魚跟著虞故崢坐飛機去伍倫貢,一個位於澳洲東部沿海的城市。
聽說要去見一個人。
這次棕發男人沒隨行,同行的另有幾個,其中就有戚魚那天晚上看到的兩人。航班還沒飛,幾人圍在虞故崢的座位旁邊,在談公事。
看戚魚一直往旁邊看,莊成以為她好奇,解釋了幾句。
之前的棕發男人是他們這次專案礦山開發的新承包商負責人之一,而同行這幾個是法務團隊。
「八年前在虞總還沒來的時候,華泰收購過一個鐵礦專案。」這不是秘密,莊成笑道,「後來專案失敗,中止了,最近才重啟。」
華泰的這個專案拖了兩年,損失上百億,瀕臨破產,被母公司華盛集團叫停。當時華泰的董事會主席引咎辭職,隨後虞故崢任職,花六年時間扶起華泰。
專案失敗有各方面的原因,其中最大的原因,出自這次他們要見的這個人。
這人叫以利亞,一位澳洲富豪。當初華泰從他手裡買下有數億噸鐵礦開採權的公司的全部股權,卻沒想到在交易合同上被下了絆子,對方利用合同裡的含混用語起訴華泰,至今沒解決。
「現在專案要重啟,就要跟他解決合同紛爭。」
說話間,有人出現在座位旁,低緩問:「聊什麼。」
戚魚聞言仰起臉看,是虞故崢。
她還在想莊成說的話,下意識搖搖頭:「沒什麼。」
虞故崢俯視著戚魚的眼睛,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