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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對我動了心。管家溫柔地想。
悸動與心跳交織在一起,冰封多年的內心逐漸被暖陽融化,他只想靜靜抱著她,抱久一點。
「……行,先找個酒店吧。」
施欲睫毛顫了顫,輕輕扭動了一下肩,壓根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
身後的寒叔雙手被綁,手臂有力地套著她上身,幾乎是緊緊和她貼在一起,毫無罅隙。
她算是領悟了什麼叫「作繭自縛」……
「大小姐,」寒叔抱著她,感受著身體的變化,慢慢地笑了笑,「你再不解開,待會兒就別想走了。」
施欲:「……」
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
火速解開他手腕上的皮繩,把自己從他懷裡拯救出來,施欲轉身,面對面望著笑吟吟的管家,抬起手指了指帳篷的方向:「我去收拾行李。」
她兔子一樣飛快地跑了。
寒叔站在水洗過的楊樹下,低眸掃過手腕上的勒痕,輕輕移開視線,把黑色的皮繩一纏一繞,收攏在掌心,清澈的眸底映著一泓天光。
並肩從清涼的森林裡走出來,施欲去上游開車。
看到寒叔駕著suv慢慢駛過來,她坐在敞開的駕駛座上,隔著擋風玻璃與他對視。
兩輛車交匯,施欲搭著方向盤,看了他好一陣。
昨天夕陽下山之前,她還在為再也見不到寒叔而焦心不已。
眼下看到完好無損的大管家,施欲在晨光中笑了起來:「其實我昨天下午,向綠度母許了願。」
車內隔音效果俱佳,寒叔看到她嘴唇開合,目光定格了一陣。
施欲聲音在車外幾乎聽不清楚,但寒叔幾乎當場怔在了那裡。
她說的是——
「我願付出任何代價,把我的大管家還給我。」
那一幕與多年前某個風雪呼嘯的冬天重合。
白髮的管家眉間落了雪,抱著一絲渺茫的希冀,向一座無人供奉的石像祈願。
那時候的管家從未想過,他視如生命的大小姐,會在未來的某天跋山涉水,義無反顧地來到他面前,滿身狼狽,愛他入骨。
……
進了c市的五星級酒店,施欲把半濕透的外套脫下來,拿吹風機呼呼吹起頭髮。
厚重的窗簾徐徐向兩側靠攏,將窗外的陽光遮得嚴絲合縫。
寒叔放下遙控器,抬手撫上領口,順手解了兩顆釦子,慢慢朝她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的吹風機,耐心地幫她吹頭髮。
「我只幫你帶了一件外套。」施欲摸了摸他潮濕的中山裝,怕他著涼感冒,「要不我們現在去商場買衣服?」
「不急。」
吹乾墨色長髮,寒叔把吹風機放洗手檯邊上,手臂環過她的右肩,讓她轉向自己。
他動作一貫溫柔,氣質清俊高雅,此刻望向她的眼神裡,卻似乎添了一點強勢的味道。
施欲倚在開放形的洗手檯上,後背是環著燈帶的鏡面,映出陸清寒色相勾人的臉龐。
他的樣子,有點不太對勁。
施欲往後仰了仰身,腰部抵上了冰涼的檯面,呼吸逐漸變輕,看著眼前領口鬆散的男人。
「你……」
下一秒,被他抱住了腰,放在檯面上。
真像抱女兒那樣輕而易舉,施欲思維停滯,眼前的寒叔順勢俯下身。
強烈的壓迫感罩在她頭頂。
他手撐在大理石檯面上,把她半圈在懷裡,摸了摸她潮濕的白色毛衣,撩起下擺,掌心似有若無地貼上她的後腰,又剋制地放下手。
凌亂的呼吸交織,灑在對方臉上。
他目光專注,靜靜望著三世的戀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