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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住心底的不捨與波瀾,綻出一個淺淺的笑:“風,謝謝你當日救我,今日又放我走。欠你的,我下輩子還。”
“你這一去,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冥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或許是心底最真實的聲音想要挽留,因為有太多不捨。儘管早已明知答案是什麼。
“你說呢?”山茶別過眼,神色歸於冷漠。
“你心裡有沒有一絲……還念著二哥?其實他對你……”
“閉嘴!我對他,只有恨!”
一聽冥風提到那個人,山茶的語調和神情都頓時兇狠了起來。她就要離開這裡,從此再也不要想起關於那個禽獸的任何痕跡。
冥風自知不該問,卻是無奈,唯有尷尬而傷感地望著山茶,不知該如何道別。
“風,對不起。我剛才……我對你,一直很感激……”
“不必。山茶,我不要你的感激,我只要你……好好的。你……走吧。我就不遠送了。保重。”
山茶眼中泛淚,哽咽著說了聲“保重”,深深地凝望了冥風一眼,兩顆大滴的淚珠滾落。
她緊咬了嘴唇,毅然決然地撥轉馬頭,揚鞭喝了聲:“駕!”飛馳而去,再也沒有回頭。馬蹄揚處,唯餘煙塵。
冥風悵然走上眺望樓時,百里玄月依舊向著山茶離去的方向靜默佇立,頑石般一動不動。
“她走了。”冥風說。
百里玄月沒有做聲。
“二哥要我問的話,我問了。”
“……她怎麼說?”
百里玄月終於開口,聲音中透著顫抖不安,似乎正帶著掙扎與不甘在等候著早已明知結果的宣判。
“她說……她心裡,只有恨。”
片時的沉默。
百里玄月直直地望山下已然淡遠、消散的煙塵,冰寒的臉上毫無表情,似是在對自己、又像是在對早已遠去的山茶說:“那就恨吧。恨到如此刻骨,就只有一個結局——走到天涯,你也忘不了孤!”
冥風面上微有不忍:“二哥,為何不告訴她……”
“何苦!告訴她又能怎樣?她仍舊會毫不猶豫地離開。沒有善始,何求善終?留不住的人,不如放手;不能挽回的事,不如沉默。”
王廷。日殿。
百里玄月走進來的時候,正趕上一個人往外走。
那人一見是他,先是吃了一驚,緊接著便有些惶然地閃避一旁,躬身俯首:“王,您回來了?”
百里玄月也是一愣:“樂離?你怎麼來了?”
不等樂離作答,百里遲日開口道:“月,樂離是來稟報幾件樂氏家事的。順便看了看思。”
百里玄月微微蹙眉看向樂離,樂離將頭垂得更低。
“你想見思?”
“回稟王,樂離已經見過了思,這就預備要走了。因王不在王廷中,沒能當面求王的允准,還請王恕罪。”樂離不敢抬頭,恭敬地請罪。
短暫的沉默之後,百里玄月轉身向外走:“來和孤說說話吧,孤也許久沒見你了。”
樂離一怔,抬頭惑然望著百里玄月的背影,又遲疑地望向百里遲日,遲日面色平靜地向他擺擺手:“去吧。”
樂離這才趕忙攝衣追了出去,緊步趕上了百里玄月,躬身跟在他後頭。
“你姐姐好嗎?”
百里玄月驀然發問,樂離怔了怔,忙低頭道:“回王,不好。”
百里玄月頓住腳轉回頭:“哦?”
“那日她被廢,深夜還家,我們闔家都震驚得不得了,不知究竟出了什麼事。怎麼問她也不肯說出原委,只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跟瘋了一般。直到第二日,天佑王遣人送來文書,這才知道她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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