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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熒微怔，&ldo;你怎麼，知道?&rdo;他自己都不怎麼過生日，所以也沒想要告訴高樂。

高樂身子帶著壓迫的氣勢，像是用自己的身體把李熒禁錮在車廂狹窄的空間當中。

&ldo;我就是覺得吧，有幾句話想跟李醫生說。&rdo;高樂頓了頓。

他有點緊張。

現在天空已經擦黑，十一月月底的風是冷的，高樂在風裡站了太久，身上沒有多少熱量。但他還是堅持站在車外面，直視車裡的李熒。

這句話醞釀了一路，到了真要開口的時刻，還真是有點心裡沒底。像是小時候被指派上臺發言，坐在座位上胸有成竹，覺得自己一定會驚艷四方，但是真的站在講臺上，腦子裡亂鬨鬨的像是有小蜜蜂在飛。

&ldo;我其實一直都想跟李醫生說。&rdo;高樂捏了捏眉心。

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舌尖舔了舔下嘴唇，又開口，話還沒說出來，先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ldo;我吧，以前挺健談的，可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越來越退化，舌頭老是打結。&rdo;高樂說話的語調平靜，李熒聽的也平靜。

&ldo;很早以前我就跟李醫生說過，我對你有興趣，不是玩玩那種有興趣，是真的，正兒八經的有興趣。&rdo;

&ldo;雖然你可能不信。&rdo;高樂自嘲般的笑了，放在下面的那隻手悄悄攥成拳頭，給自己打氣。

&ldo;我喜歡你這四個字，從我心裡爬出來，飛到喉嚨裡又卡到舌尖，輾轉了好幾次，脫口而出又變成了你吃飯了嗎?&rdo;

&ldo;可是我想問的從來都不是你吃飯了嗎，而是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rdo;

夜風真的很涼，吹到李熒車裡，帶著高樂身上的香味。高老闆講究的時候會噴一點木系男香，味道很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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