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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月回憶起那種奇怪的感覺,回頭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病床,唏噓不已,表情難掩悲愴。短短几分鐘,躺在那裡的刑慕寒竟然已經屍骨無存,而眼前的何全跟平時一樣,沒什麼不同,對他自己剛才說的話,也沒有丁點兒印象。
&ldo;黎愁引我們來邢家,是要引起我們與邢琰之間的爭端,不管是借我們除掉邢琰,還是利用邢琰來對付我們,兩種結果都是他樂見其成的。&rdo;
薛亦泊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那團灰燼,放到鼻子前聞了聞,短暫的沉默後,繼續解釋道:&ldo;刑慕寒的離奇自燃,應該也是黎愁一手策劃。若我猜的沒錯,他事先在刑慕寒身上種了蠱,一旦感知到靈力,便會立刻激發此蠱導致自燃。&rdo;
話音剛落,曦月重重點頭,對薛亦泊的猜測表示完全贊同,順著對方思路,接著問:&ldo;南星,你的意思是黎愁叫我們過來,是為了把刑慕寒的死嫁禍給我?為什麼要用這種殘忍的辦法,連個屍骨都不留?&rdo;
眾人視線一齊看向,皆露出深思之色,一時沒有人開口,周圍有剎那間完全的寂靜。
癱坐在角落一直被忽略的邢慕顏,將薛亦泊的話聽進耳裡,渾身像是被抽乾了力氣,臉色發白,猛地搖頭,無法接受這種殘酷的事實,頹然地喃喃自語。
&ldo;不會的,不會是他。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要害我哥呢?他是我的男朋友,怎麼能害我哥?我們說好的,等我哥身體好一些就訂婚的,他是愛我的。難道一切都是假的,他一直在騙我……&rdo;
薛航跟何安留下來處理後事,薛亦泊帶著曦月先回薛宅。回去的路上,薛亦泊一言不發,緊繃著臉,眼裡寒光流轉,顯然心情不佳。
半晌,他緩緩開口,特意解釋給曦月聽,&ldo;刑慕寒的身體藏著秘密,黎愁燒得乾乾淨淨,反而欲蓋彌彰。作為貼身照顧的管家,邢琰自然清楚不過。&rdo;
&ldo;邢琰落在我們手上,應該是黎愁始料未及的,既然他的計劃有變,想必很快會有行動。回去之後,即刻加強警戒,要儘快從邢琰嘴裡問出東西來。&rdo;
☆、愛而不得
薛家作為上自神鬼靈異圈,下自陰間黃泉道,無人不知的靈異家族。
究其原因,除了實力不凡的捉鬼天師,尤以製造坊的靈符最為出名,效用奇佳。而像邢琰這種兇殘惡煞的厲鬼,自然是不能帶回本宅的,所以,薛亦泊從邢家回來後,便帶著曦月和徒弟直奔製造坊,預備審訊邢琰。
一進門,入眼便是滿院子懸掛的各色符紙,大抵是照不同功能排列著,不時有人上前檢查,看得十分仔細。與管事的交代了幾句,薛亦泊便領著他們,沿著長走廊到了最裡間的屋子。
推開雕刻著花紋的實木門,窗戶緊閉的房間裡,光線昏暗,古色古香的檀木桌椅、檀木壁櫃陳列其中,隱約可見桌面擺放著一沓黃色符紙。
濃烈的中式裝修風格,古樸厚重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平添莊嚴肅穆之感。
薛亦泊進去後,示意何全關上門,隨手抄起桌上的符紙,手上注了幾分力,往空中一撒。
這些符紙瞬間像是有了生命般,往四個方位奔去,在各自位置上漂浮著,隱隱的紅光從上而下傾瀉而出,縱橫交錯成細細的紅線,像是某種神秘的陣法,形成緊密的屏障。
房間裡靜悄悄的,曦月和何安、何全都沒說話,全神貫注盯著屋子中央的紅色陣法。這時,薛亦泊拿出了那張困住邢琰的黑符,用力甩了過去。
一碰上那些紅光組成的絲線,黑色符紙立刻爆發滋滋聲響,縷縷濃烈的黑煙從裡溢位,依稀可見大團鬼氣慢慢凝聚。
鬼氣越聚越多,有雙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