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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打火機。
看了一會兒,初嵐收回心思繼續唸叨法咒。
而文莆卻悄悄望向初嵐。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他都看在眼裡。初嵐好像不識字,無法入定,文莆不禁產生了懷疑。
難道他想錯了,初嵐只是沒見過世面,走了狗屎運,而不是功法隱秘,心性絕佳?
文莆秀氣的眉頭漸漸皺起。
兩炷香後,老師打斷了自由練習:「前方樹林裡,有一棵樹上掛著紅色牌子。你們以術法擊中它。擊中的話,桌上感應石就會亮。從今天起,白天上課,下午嘗試打牌子,誰打中了,這門課畢業。」
「老師,紅色牌子在哪兒?根本看不見啊。」
老師哼道:「修魔者會跳到你眼前說,快來打我啊,我在這兒?」
學生們垂頭喪氣,被一個個點上去,站在槐樹下的紅線前。
根本看不見啊。
有幾個胡亂釋放法術,可林間樹木眾多,只有一棵綁著紅牌子,不可能僥倖命中。
「……下一個,羅層。」
羅層是這個班年齡最大的,比初嵐都大一歲,也是修為最高的,已經隱隱突破練氣後期了。
他站在槐樹下,屏息凝神,下一秒數根金針向前方森林刺出——
感應石微微透出紅光,又瞬間暗了下去。
同學們興奮起來。
「不算。」老師板著臉道,「下一個。」
文莆昂首上前,站在開滿槐花的樹下,閉上眼。
老師和其他同學都在靜靜等待,忽然,文莆睜開眼,身周浮現一對火球,以迅雷之勢衝進森林裡。
風聲響動,桌上的感應石亮起一瞬紅光,接著,又暗了下去。
老師看文莆的眼中充滿了讚許:「不錯,雖然這次不算,但已經快成功了。」
「你們記住,論道和修煉不同,不是誰境界高就能贏。有時候練氣初期能靠經驗和意識反殺練氣後期,絕不能因為對手境界不如你,就掉以輕心。」
文莆向老師頷首,接著將目光投向了初嵐。
而此時的初嵐唸咒念得心裡煎熬,別提打牌子了,連最基本的水球都折騰不出來。
這要怎麼玩?
修仙真難。
很快,老師念道:「初嵐。」
到了上絞刑架的時刻,初嵐反倒佛了,橫豎都是死,不如躺著死最舒服。
她走到槐樹下,深吸一口氣——
文莆暗中捏緊了指節。
「阿嚏!」初嵐掩住臉打了個噴嚏。沒辦法,頭上槐花樹太香了,她花粉過敏。
文莆一口氣沒上來:「……」
「阿嚏!」初嵐又打了幾個噴嚏,鼻尖和眼角紅紅的,跟哭過一樣。
同學們:「……」
老師嘆了一口氣:「你現在能凝水球嗎?凝不出來就下次吧。」
初嵐一邊打噴嚏一邊說:「我試試。」
她又深吸一口氣——
文莆再次攥緊了指節。
「老師。」初嵐啞著嗓子,氣若遊絲,「我可以先喝口水嗎?」
她剛才念口訣太久,加上打了十幾個噴嚏,喉嚨已經乾澀到念不準字音了。
文莆這口氣上不來了:「……」
同學們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你好歹也是水靈根,自己凝不出水喝嗎!
老師板著臉一甩手,一杯水浮到初嵐面前。
「謝謝。」初嵐眼睫濕漉漉的,好像感激涕零。
她端起杯子大口喝下去,甘泉瞬間澆滅喉嚨裡的火,滋潤著五臟六腑。初嵐感覺自己就像上輩子電視廣告裡那樣——渾身上下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