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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再手無縛雞之力,也是個成年男人啊!
江夫人泣不成聲道:「先前我也是這麼說的,可,可老爺那個脾氣,」她轉過臉去,淚眼婆娑的看著陸熙涼,「陸大人也是知道的,他連您的帳都不買,當初報案已實屬不易,後頭這樣我又如何勸說得動!」
對她這樣的女人而言,人生不外乎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丈夫一旦發起怒來,又哪裡還有她說話的份兒?
晏驕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想打一個人了。
那樣的貨色也能混到知府的位子?給其他擠破腦袋卻不得法門的正經讀書人知道了豈不要羞憤欲死?
江夫人此刻是什麼臉面體統也不要了,捂著臉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又提著裙子要給大家跪下,眾人慌忙搶上去攙扶。
正在屋內亂作一團時,一個衙役喘著粗氣跑回來,連滿頭大汗都顧不得擦就對眾人稟報導:「公爺,兩位大人!才剛南門守衛發現一人酷似畫像中的夏清,徑直出城而去,騎的牲口也很像描述中的模樣。他們怕誤傷,也怕打草驚蛇,就帶人悄悄跟了一段,見他越走越偏僻,後來在一處小樹林內套了藏著的馬車,那馬車正是租車行沒還的那輛。卑職覺得八九不離十,便緊趕著來報與諸位大人知曉。」
江夫人聽罷,大悲大喜之間劇烈轉換,喉頭咯咯幾聲,竟一時提不上氣來厥了過去。
陸熙涼忙叫人把她抬到後頭去,又讓請大夫,才要點起人馬,便見龐牧和晏驕已經身先士卒的帶著幾個侍衛跑出去了。
此時城門已經關閉,南門的人事先得了吩咐,見他們過來忙重開城門。
跟蹤的衙役沿途留了記號,眾人循著一路追去,竟一口氣跟出去幾十里。
「情況不妙,」龐牧將火把湊近了前面的記號,又看了看四周道,「他這是上了城間民道,要跑了!」
之前他們就推斷過,夏清既然能頻頻與城中聯絡,那麼藏匿地點必然在可與城內一日往返的範疇內,可現在?
晏驕抬手勒了勒韁繩,按住追雲的脖子舒緩它的躁動,心下不安,「拋棄人質攜帶贖金逃跑,很符合撕票的表現。」
江清薇恐怕凶多吉少了。
「許倩!」晏驕回身吩咐道,「你立刻回去告知陸大人,馬上進行全面搜查,一寸土地也別放過!我們去抓人!」
許倩抱拳領命,當即調轉馬頭,朝來時的路飛奔而去。
晏驕與龐牧一行則催動馬匹,來到臨州城後頭一次使出全力追趕起來。
兩撥火光在夜色中越拉越遠,活似遊動的星子。
龐牧猜得不錯,大約兩刻鐘後,他們果然在民道上追到了駕馬車逃離的夏清,車內三千零五十兩贓款一文不少。另外還有一包華貴的首飾在火光下閃閃發亮,如果沒有意外,應該就是江清薇的。
小四直接像拖麻袋那樣將人扯下馬車,不待夏清站穩便又抬腳往他膝彎後踢了一腳,夏清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民道可沒有官道那樣平坦整潔,地上碎石遍佈,眼見著夏清褲子上便滲出血色。
「江清薇呢?」晏驕抱著最後一絲僥倖問道。
夏清抬頭看了她一眼,不說話,眼神中隱隱帶著對女人特有的輕視和鄙夷。
龐牧沒有這樣好的耐性,一拳搗在他腹部。
夏清悶哼一聲,哇的吐出一口黃水,臉都白了。
龐牧伸出兩根手指,看似隨意的捏在他肩膀上,「回答她的問題。」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叫夏清疼的連喊叫的力氣都沒了,身上汗如漿下,不多時就把衣服濕透了。
「死了,啊啊啊啊我把她殺了!饒,饒命!」
夏清拼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來,聲音都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