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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數百米開外傳來悽厲的慘叫聲,那年輕人不知何時已陷入到沼澤中,腰部以下都被淤泥困住了,身上掛滿了一隻只尺許長的蜥蜴,每一隻蜥蜴都在努力撕咬著他的血肉,周圍的泥水已被鮮血染得通紅。
在嚮導的引領下,輕鬆自如的深入這裡,就以為蠻荒之地和自家院子沒什麼區別,那就大錯特錯了。
葉信是瞭解兇獸的分佈區域,清楚最便利安全的路徑,才會一路無事,對面的壯漢也差不多,換成別的傭兵,不知道要經歷多少次戰鬥,才能接近濕地的中心地帶。
聽到主人無助的慘叫聲,那隻小貂兒更加不安了,它突然轉過身,走到角落中,仆倒在地,閉上雙眼,甚至還用把自己的長尾蓋在身上,那意思好像在說,你們打吧,別管我,我要睡覺了……
「黑袍,不要誤會,我和他們不是一路的。」對面的壯漢突然扔下巨斧,接著舉起手,示意自己雙手空空,沒有敵意。
「為什麼要幫我?」葉信淡淡問道。
「不止是幫你,也是幫我自己。」對面的壯漢咧了咧嘴:「他們已生出歹意,按照你的稟性,肯定要把我們全部幹掉的,唉,雖然我並不怕你,但這樣也太冤枉了……」
也不知道是為了增強自信還是別的什麼,那壯漢把「我並不怕你」幾個字咬得很重。
「多謝。」葉信說道。
既然對方已作出了姿態,他也要表現出自己的態度,葉信坐下去,隨後運轉元力,射入他大腿的暗器被元力一點點逼退,慢慢露在外面,接著他用手捏住暗器,用力一拔,一根有小拇指長短的鋼釘被他拔了出來。
見葉信沒有敵意,那壯漢長長吐出一口氣,走到葉信五米開外的地方,緩緩坐下,隨後笑道:「認識一下吧,我叫山炮。」
「山炮?」葉信一愣:「我好像沒聽說過。」
「我不想和天緣城那幫人攙和得太深,也不喜歡虛名,你自然不會聽說過我。」那壯漢說道:「我是從大山裡撿來的野孩子,我爹就讓我以山為姓了,再加上我小時候哭聲很大,就像天山的滅元炮一樣響亮,所以我就叫山炮了,你呢?」
「山炮居然是你的本名?」葉信驚訝地說道,他想到了什麼,有些忍俊不禁。
「是啊。」那壯漢點了點頭,他明白葉信迴避了這個問題,是不想暴露太多資訊,略微停頓一下,轉移了話題:「很快就要起瘴氣了,你的傷口得處理一下,有沒有帶傷藥?」
「沒有。」葉信搖頭道。
「我也從來不帶,漫山遍野都是草藥,帶那東西幹嘛?」那壯漢笑道:「不過看你這樣子,應該是不太方便了,我到外面給你找些草藥吧。」
「麻煩你了。」葉信說道。
「相逢是緣,不要客氣。」那壯漢站起身。
壯漢離開了樹洞,這時,那隻小貂兒發現並沒有爆發戰鬥,它小心的張開眼睛,試圖看個究竟,結果正撞上葉信的視線,嚇得立即把眼睛合上。
「倒是個很有靈性的小東西……」葉信微笑著說道。
一縷煙氣從葉信的眉心中飄離出來,凝成一團,緊接著那蒼老的聲音出現了:「你居然會受傷?怎麼這樣不小心?!」
「我有些大意了。」葉信摘掉斗篷,他臉上帶著苦笑:「我知道那小矮子手裡是暗器,可沒想到會這般犀利。」
那圖煙氣在凝視著葉信,葉信的相貌很英俊,臉頰上留下的血痕觸目驚心,如果傷口沒辦法完美癒合,應該算是破相了。
「大意?一個大意就可以解釋你的錯誤了?!」蒼老的聲音顯得非常惱火:「如果傷口再偏離幾寸,很可能要了你的命!如果再往上,洞穿你的元府,連我也會跟著你一起倒黴!大意?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啊?!以獅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