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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能讓人知道,她還活著。
她便利用腿傷,推脫說不去。
林大娘子走上前,心疼問道,&ldo;怎麼還受傷了?你還掃啥地呢?讓它髒著得了。&rdo;
林園微笑道,&ldo;掃掃地沒事,就是不能走遠路,……也不太厲害呢,只是劃了個口子而已。大約落水時,在河道的石頭上劃的。&rdo;
林大娘子解開林園腿上的紗布看傷口,發現確實只是皮外傷,看著可怕,卻沒有傷著骨頭。這才放下心來,給林園重新包好。
林翠也看到了傷口,就不再說林園了,只嘟囔著說道,&ldo;就算我們去了,要得回種子嗎?二叔二嬸的脾氣……&rdo;
&ldo;要得回,我敢保證。&rdo;林園狡黠一笑,&ldo;翠兒,你跟爹連夜去一趟二叔家,只管叫他家賠種子,其他事情不要說。特別是我回家這件事,千萬千萬別說,當我仍然失蹤了,他們就會給你們種子。&rdo;
&ldo;啥意思?&rdo;林大娘子問。
林大柱聽出林園話中有話,敲掉了菸鬥裡的菸灰,直起身,朝林園走來,&ldo;園子,爹聽不懂你的話哩。&rdo;
林翠眨眨眼,也看向林園,&ldo;你說清楚點。&rdo;
林園看了三人一眼,神神秘秘一笑,&ldo;事情麼,你們明天中午時,就知道真相了。這之前,你們千萬別對外人說我還活著,假裝沒找到我而傷心著。&rdo;
又道,&ldo;另外呢,翠兒替我將一封信交給秀月,就說,是我寫給董大郎的。我不在,你擔心信中寫的是急事,叫她替我務必交給董家。&rdo;
說著,她從懷裡取出那封董家遠親寫給董老爺的信,重新滴了蠟封了口,又從屋中尋了個舊信封,塗抹掉了上面的字,將董家的信塞進了舊信封。
又在信封上寫了幾個字:董郎親啟。
當然,她是按著原主的字跡,歪歪扭扭寫的。
原主沒上過學堂,只些微認得幾個字。
這也是讀了十多年書的董成文,十分瞧不起原主的一個原因。
而林秀月因為家裡條件略好,上過三年女子私塾,能吟上幾首酸詩,和董成文能說到一起去。
&ldo;拿著,將這個給秀月,按著我說的去做。&rdo;林園將信給了林翠。
林翠看她一眼,一頭霧水地接在手裡,&ldo;姐,你搞什麼名堂?&rdo;
林大柱將煙杆往腰帶上一別,抬步往門外走,&ldo;翠兒,走吧,興許要得回種子也說不定哩。&rdo;
大女兒的婚事丟了,腿還受著傷,他要是連種子也要不回來,就太對不起大女兒了。
林大柱決定,大不了被二房的人罵一頓,丟丟他的這張老臉,他也要去走一趟。
林園又推了一把林翠。
林翠只得硬著頭皮,不情不願地跟著林大柱往外走。
林大娘子做了個火把點著了,給父女倆照明。
……
林家二房。
雖然已經是二更天了,但一家子都沒有睡。
因為前來送訂婚信物的林老太,來得太遲了。
來遲了不說,還是一身泥水的前來,從頭髮到腳,沒一處乾淨的,更散著一股子牛糞臭味。
燻得林秀月差點吐了。
林老太一路走,那泥水就一路滴答著,從院子門那兒,一路滴進正屋,哪哪都散著臭氣。
氣得林二柱的媳婦一肚子火氣,恨不得將林老太一腳踹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