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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桑湉這麼多年又只關注磨練釣技和照顧殘疾爸,一時間,她有點沒明白宮崎屻後一句話啥意思,濕漉漉的黑眼睛望著宮崎屻,茫然又懵懂。
沒聽到她回答,宮崎屻抬睫看著她,一見她表情,他不禁低低笑出聲。
看來,除了釣魚,她真是未開竅的小白一隻呢。
&ldo;答應嗎?&rdo;他又問,沉沉澈澈嗓音魔鬼般誘|惑,&ldo;這賭注多划算。並且,我的味道也不差哦,乙女……&rdo;
右手探出,他再忍不住拂上她臉頰,小馬燈橙黃光線下,她柔嫩細膩肌膚彷彿無瑕的玉,那一道枕頭印兒,因而格外想讓人撫平。卻在指尖兒將觸未觸到桑湉臉蛋兒時,手腕驀地被擒住。
這是桑湉多年練拳形成的本能‐‐講真,直到這一刻,她也沒琢磨過味兒宮崎屻新賭注的含義。然而肢體面對威脅或悖離意願地靠近自有其選擇,毋須多想她另一手攥住被角遽然一翻卷,兜頭向宮崎屻罩過去。
宮崎屻反應也不慢,頭一偏繼後仰,拂向她的手回撤擰住被子另一端。
船上的被子不算薄,兩人較力下被抻得繃成一長條。
桑湉:&ldo;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
宮崎屻:&ldo;你總算明白了。&rdo;
桑湉沒什麼表情地望著他,擒住他手腕的胳膊忽反折,左腿踢出,又穩又準踢中宮崎屻左側肋條骨,宮崎屻根本掙不脫,結結實實捱了她一腳。
之前調查桑湉時,宮崎屻當然查到桑湉有在學拳腳。不過,他壓根兒沒往心裡去。
在他一貫的認知裡,女人練拳無非是強強身健健體,遇到色|狼虛張聲勢嚇唬嚇唬人。
拳館裡被桑湉揍過的男人們又都愛面子,支支吾吾只說桑湉蠻厲害,具體厲害到啥程度,sei也沒細說。
如此一來宮崎屻就慘了,桑湉踢完一腳猶嫌不解恨,鎖腕壓肘制住宮崎屻,她扳轉他大半個身子面朝下,再一腳猛然踹落他膝彎,讓他屈腿半跪在床板。
偏偏與此同時桑湉又打了個哈欠,宮崎屻雖狼狽不堪竟還是&ldo;哧&rdo;地笑出聲。
這是有多困?
她至於這麼困?
該死的她這麼困,還輕鬆秒他無壓力!
桑湉也是真怒了。
她其實很少為什麼事動怒。
哈欠打完她冷冷道:&ldo;想賭魚是不是?打得贏我我就跟你賭!&rdo;
要說宮崎屻這人也的確夠奇葩,被秒成渣了仍是好整以暇地笑:&ldo;好啊。不過剛剛不算數。剛剛是你偷襲我。&rdo;
話剛說完桎梏於身的力驟松,桑湉利落跳到床下站好了。
艙板壁上掛著一件黑色長襦袢,她摘下長襦袢邊往身上套邊對宮崎屻道:&ldo;好,那就重新再打過。這裡施展不開,我們去甲板!&rdo;
宮崎屻也起身,呲牙咧嘴揉揉膝和肋‐‐這野蠻的乙女,下手真特麼狠!
不過……靜靜望著抿角帶的桑湉宮崎屻想,她穿男裝和服真好看。黑色亦愈襯出她的冷肅與凜冽,對她……唉,他實是生不出一絲一毫的氣來呢。
五分鐘後。前甲板。
&ldo;海女丸&rdo;此時停泊於一座孤島的凹峽間。
按航程,要凌晨三點才起錨。
夜釣的釣手都回艙室歇息了。除了桑湉和宮崎屻,甲板上再無第三人。
而陰霾多時的天已放晴,海上明月夜,湛湛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