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嚴家父子(第2/3 頁)
矇蔽欺負,所以才有那句好聖孫。所以景王就藩,裕王儲君之位坐實。」
心腹幕僚聽得暈頭轉向,卻心驚肉跳。
「世子的手段,你們是沒看出來啊,老夫卻偶爾體會到。皇上對裕王不抱希望,全放在世子身上。悉心教誨,親自指點。
現在,怕是要進到另一步了。」
「哪一步?」心腹幕僚脫口問道。
看到嚴嵩瞥了他一眼,嚇得後背全是冷汗,「閣老,小的失言了。」
嚴嵩擺擺手,「南宮,你跟了我有十年了,我一直待伱如子侄。現在慶兒越發地放縱,老夫指望不上他,只能靠你了。」
「閣老客氣了,這些都是南宮該做的。東樓兄只是一時縱情而已,很快會收攏心思,重新幫閣老專心辦差。」
嚴嵩搖搖頭,「老夫的這個兒子,太聰明瞭,有時候看得太明白了。聰明不好,難得糊塗啊。」
咚咚,有人在敲門,敲得十分急迫。
南宮連忙去開了門,原來是後院的一位老管事。
「出什麼事了?」嚴嵩驚恐地問道。
「老爺,老爺,夫人,夫人」
嚴嵩雙手扶著椅子扶手,想站起來,可掙扎了一會,雙臂無力,根本站不起來,嘴裡急切地問道。
「夫人怎麼了?」
「夫人仙逝了!」老管事痛哭著稟告道。
失魂落魄的嚴嵩跌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悲傷到全身都麻木,只有兩行老淚無聲無息地在滿是老人斑和皺紋的臉上流淌著。
轟!
一聲巨響。
一道春雷在天際邊炸響。
聽水軒的歌女美姬嚇得驚慌失措,賓客們或嚇得手裡的碗筷落地,或嚇得從座位滑落。
唯獨斜臥在象牙寶榻上的嚴世蕃,坐起身來,揮舞雙手,哈哈大笑,笑得極為瘋狂。
嚴嵩也被這道春雷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喃喃地說道:「春雷驚蟄!大風大雨怕是要來了。」
入夜,仁壽宮裡偏殿裡,嘉靖帝在加班翻閱司禮監的奏章和批紅,還有東廠丶錦衣衛的稟貼。
黃錦和幾位司禮監秉筆太監在旁邊伺候著,協助他。
朱翊鈞坐在旁邊,翻閱著嘉靖帝丟過來的奏章和批紅,時不時對答兩句。
唉,自己皇爺爺就是這樣。
白天修道,擺出一副不理政事的樣子。
到了晚上就加班加點,翻閱奏章和情報匯總,瞭解朝廷和百官們的一舉一動。
有時候皇爺爺會突然召見某位大臣,詢問他某件不大的事情,或者指出他的差錯。
這樣的突然襲擊,往往會讓被問的大臣心中駭然。
皇上深居西苑,原來什麼都知道。
我們做的事,都瞞不過他啊。
於是心生畏懼。
「胡宗憲有去嚴府拜訪嗎?」嘉靖帝突然問道。
黃錦馬上答道:「回皇爺,只是投了一份拜帖,人沒去,說身受彈劾,為了避嫌就不登門拜訪嚴閣老。」
「這還差不多。」嘉靖帝滿意地點點頭。
唉,我就知道。
胡憲宗不去嚴府拜訪,皇爺爺會覺得此人無情無義;去嚴府拜訪,又會覺得跟嚴嵩父子勾連。
所以自己才隱晦地點了胡宗憲一句,叫他做暫時「孤臣」。
胡宗憲領悟到,也完美做到。
在皇爺爺手下當大臣,真得好累啊。
司禮監秉筆太監滕祥拿著一份上奏說道:「皇爺,嚴閣老上奏,他的髮妻歐陽氏昨晚病逝,請求與其子嚴世蕃扶柩回鄉。」
嘉靖帝站起身來雙手籠在袖子裡,冷然說道:「嚴閣老的鼻子很靈啊,他髮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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