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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在停車場。」
陳明月往小區集?s?體停車場的方向看了一眼,「這個小區裡車位也挺緊張的,你別耽誤了人家停車,還是開出來吧。」
池映輝似乎思考了一下,才開口,卻還是不由得放低了聲音,注意著陳明月的臉色,「我在其他地方停更有可能佔道影響別人,所以就在停車場租了一個車位,這樣方便一些。」
「租下來了?」
「嗯,業主不賣,所以只能……。」
陳明月停下了腳步,微抬頭看著面前的人,一眼就看到了那份小心翼翼。
她又是一陣眼眶發熱。
感冒傷風什麼時候能好啊,她快要不清醒了。
「池映輝。」
這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叫得自己好想哭。
可是她沒有,她感冒不嚴重,還不至於不清醒。
池映輝聽著這一聲,好像聽到了鏽跡斑斑的鎖鏈被撬動了一樣,他不敢說話,也不敢再動,等著聽她說。
「我不知道你究竟有怎麼樣的家世背景,但是透過沈哲和程總對你的態度,也能推測出幾分;還有你的那位總經理助理,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位職場精英,而你是她的老闆;你能連夜從洖城趕到北方城市精準地找到我,連後面該進行的程式甚至結果,都能預知。你對我的幫助,還有尊重,我真的很感激,無論過去多久、到了哪裡,我都會記得這些,可我也只能止步於感激了。別說是你這樣的人,就是生活裡常見的普通人,我也沒有過多少很正常的相處。我從前唯一擅長的事情就是念書,終於要完成學業的時候,遭遇了那麼一場,我當時……我當時割傷我自己,不是為了求救,我是真的想死。」陳明月沒有過傾訴的經歷,即便她現在邏輯清晰,卻還是在自我表達的時候被卡住了一樣。
池映輝嘴唇抿成一條線,看著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陳明月低下了頭,逃開他的視線,然後自我解剖一樣開了口:「人的身體,只是一副皮囊而已,我不是接受不了身體關係,我只是接受不了這種強迫,這種,令我厭惡的人對我的強迫。為什麼……為什麼我又遇到這種事情。」
陳明月說到這句的時候聲音有些發抖。
池映輝紋絲未動,整個人好像凝固在了那裡。
他敏銳地捕捉到了陳明月說的「又」。
「很多年以前我就希望,有個人能在我身邊就好了。不忙的時候陪陪我,跟我說說話,一起建立一份感情,耐心地教一教我什麼是健康、良好的男女關係,讓我願意用身體去參與其中,去享受這件事情,哪怕沒能長久,只要那些時光我是快樂的,我就可以接受。畢竟分手,和好,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有幸可以長久,那我就真的,能有自己的家了。」陳明月說這些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情緒,她握住了自己的左手腕,繼續道:「住院的時候,看了一些事,聽了一些話,就覺得,先好好活著吧。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有我自己。現在,努力生活是我最擅長的事情。至於我希望的,已經不再希望了。並不是那件事讓我覺得自卑,覺得自己不乾淨,都不是,不再希望是因為,我不知道對方會怎麼想。我也知道自己的人格出現了缺陷,我好像,提前過期了。從前需要付出耐心教會我的事情,現在可能我已經學不會了。」
陳明月說完了這些,才再抬頭看眼前的人,以欣賞的視角看的。
池映輝不戴眼鏡,就是三十歲正當年紀的樣貌,眉眼清正,高大英俊,是傳統好看的男子長相。
每一樣都很好,也就是每一樣都和自己不會有關係。
陳明月忽然就笑了,也是第一次這麼笑著和池映輝說話:「你這樣的人,應該是同樣優秀的女生在你身邊的,就算不能給你錦上添花,也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