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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坐了墳頭或是踢了罐?」我又問他,他說墳頭他倒是沒有坐過,至於踢罐是什麼意思他不懂。言歡說道:「踢罐就是踢到了人家裝骨灰的盒子或者罐子!」司機的臉色微微一變:「那也沒有,踩到了一塊骨頭算不算?」
我眯起了眼睛:「算,當然算!」他癟了下嘴:「那就有,兄弟,是不是會有什麼事啊?」
他告訴我自從那天踩了那骨頭之後,晚上總是做惡夢,夢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滿臉是血地追著他,每一次快追到的時候他就被嚇醒了。
「大概多久了?」
他回答道:「有半個多月了吧。」我從身上掏出一張黃符:「這張回去化了水喝了!」他接過以後,我又掏出一張如意平安符,摺好了遞給他:「這個隨身帶著,最好你做個小袋子裝上,要紅色的,貼身帶著,三天內你不要出門,三天後就沒事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真的?」我笑著點了點頭:「切記,三天內不許出門,天大的事情你也不能出門,請幾天假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的!」
他果然沒有再跑這趟車,換了一個司機,我們自然也跟著上車了。
「賴二哥,你真厲害!這師傅應該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我嘆了口氣:「未必,有時候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說不定這次我多事反而會給自己惹來大麻煩!」
李堅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言歡也好奇地望著我。
我苦笑道:「如果他真的能夠聽進我的勸,不管天大的事情不離開家半步,他還能活,可是他做不到,從他的面相看,兩日內必喪命!」言歡說道:「那又關你什麼事?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向他們解釋,可我自己卻知道,這男子死了以後怨氣是不會散的,他會把怨氣全都撒在我的身上,因為當他做了鬼就會明白,其實我早已經算到了他必死。他不會去怪自己沒有按我說的話做,而會怪我明明知道他必死卻沒有任何的作為。
可是我總不能把自己的事情放在一邊吧,如果我有閒功夫,我可以把這事情一管到底,可偏偏我自己也在度劫過關。
其實這是一個死怨,我說與不說,管與不管,這個怨都結定了,這是一場錯誤的機緣,如果我們早一點或者晚一點到車站也就不會有這麼一回事了。錯過了這個時間,就不會有這樣的麻煩。
村子裡的變化還是蠻大的,很多人家都已經蓋起了新房子,只有潘爺那小院還是那座舊木樓。
我推開門,就看到潘爺和沈瘋子兩個人正坐在院子裡品茶,見我們進來潘爺對沈瘋子笑道:「說曹操曹操到啊!」說罷他看了我一眼:「喲,怎麼這麼一副表情,不想見到我們兩個老鬼?」我苦笑了一下:「也不是,只是莫名其妙地結了個死怨,覺得冤!」
沈瘋子說道:「冤什麼冤,結怨又或者又是結緣!」
潘爺也說道:「是啊,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是福是禍言之過早!」他的目光落在了言歡的身上:「你就是言家的丫頭?」言歡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甜甜地叫了一聲:「潘爺,沈爺!」潘爺和沈瘋子都笑了起來,沈瘋子說道:「這丫頭比他那老爹有趣得多。」潘爺說道:「他那老爹,哼,真不敢讓人恭維!」
言歡沒有說話,她聽得出潘爺也好,沈瘋子也好,對於自己的父親都沒有什麼好印象,她也不去辯解,我輕輕掐了下她的手心,她沖我一笑,搖了搖頭,示意我她並沒有生氣。潘爺又望著李堅:「小李是吧?」李堅忙應了一聲,也乖乖地叫了人,潘爺拍了拍他:「好體格,有你跟著二子我就放心了。」
接著潘爺讓大家坐下,陪他們喝茶。
潘爺和沈瘋子很隨意地和他們聊著天,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