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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冠璟糾正,「分明是紈絝子弟,驕奢荒淫。」
「小公爺怎是紈絝之徒?哪個紈絝能深入虎穴,與你裡應外合助你於危難?哪個紈絝嚮往朝堂之外風餐露宿江湖兒女的生活?又哪個紈絝才高八斗桀驁不馴與金陵書院的迂腐學究叫板?我看小公爺必是人中龍鳳,他日豈止出將入相,這是要名留青史的大英雄大俠客,比肩唐時李白,宋時稼軒,那可比歷朝歷代多如牛毛的將相還要了不得。」
梁青鈺恨不得拜倒在蘇銘玥裙下,引為知己。
「不過……」她話鋒一轉,「小公爺去歲在金陵書院留的名,卻是惡名罵名,你看不如這樣,你今年去,也不是讀書,便是要他們見識見識你的才學,好讓他們心聲佩服。我以為一流的讀書人名動江湖,二流的讀書人入朝入閣,三流的讀書人兩樣都不行才去當了教書先生,至於還有一流麼,稱之為末流,十年寒窗連個秀才舉人的都考不上,還強要說自己學富五車就有些勉強了,你說是也不是?雖說科舉少不得逢迎拍馬,投其所好,國子監閱卷的主考們也各有私心,但是三甲頭名還是你姐夫皇帝陛下御筆親批,也不要你屈尊拍這個馬屁,只拿捏分寸,吃透人家的喜好,豈不是將這功名玩弄於股掌之間?小公爺是救下過惠文帝,玩弄過遼王的風流人物,那金陵書院裡的三流文人還能是你的對手?」
梁青鈺一拍大腿,「我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是不知道我梁小爺爺的厲害。」
蘇銘玥穿著鵝黃春衫,耳墜子和步搖隨著馬車顛簸輕輕晃蕩,「就是讀書的苦不知道你吃不吃得起,比起行走江湖來,是另一種苦法。你看有些人,就不是讀書的料,你若讓他練武倒是個奇才,自然也有文武雙全的,比如信武將軍顧長風。只是聽顧府的人說,他做到今天這樣,付出的艱辛非常人所能及。我自是傾慕顧將軍的,然而如今他已經是駙馬爺,你還未成家立業,若將來渾出個名堂,那滿京城的妙齡少女自是棄顧長風而去,改來傾慕於你了,況且我瞧你的才學還在顧長風之上,也不必用上十分力氣,只消那七八分便夠。我愁的是此事短則三年五載,長則……橫豎我那時候已經人老珠黃了,你梁小公爺恐怕看都不要來看我一眼。」
她說話的腔調反正樑冠璟是學不來的,即嬌且嗔,又絲毫不忸怩造作,簡直渾然天成,生就一段風流骨,眉目不轉自傳情。梁冠璟早已看呆了,心悅誠服,梁青鈺更是摩拳擦掌,試要金陵書院上下個個對他俯首稱臣。
「哪裡需要三年五載?只這一年,我要梁青鈺三個字如雷貫耳,來年科舉我若是高中,你便嫁給我如何?」
蘇銘玥笑道:「那我且裝一回死,不做寵妃,出宮來做你的正頭娘子。」
第48章 春衫袖
將梁青鈺送至金陵書院後,梁冠璟少不得上下打點,帶著他去各處磕頭認罪。初時他還有些不樂意,被蘇銘玥一頓順毛捋,立時陰奉陽違地認起錯來,心中全將上頭的先生們劃入三流文人的行列。總而言之,梁青鈺決定臥薪嘗膽,忍辱負重,這一年裡把金陵書院先給震住了,明歲科考,一舉中第,便可成金榜題名,洞房花燭的好事。
梁冠璟又讓霖哥兒與他相見,彼此交代一番,安排妥當,這才帶了蘇銘玥返程。
一路上憐香對蘇銘玥佩服得五體投地,說是這梁小公子這輩子還沒服過任何人,雖然梁冠璟的話他還尚且聽一聽,但是一叫他讀四書五經,他便百般推諉,不肯就犯。
蘇銘玥笑道:「如今也只是哄得了他一時,天長日久的他恐怕還是要故態復萌。」
梁冠璟也是冷笑,「他當科考是那麼容易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蘇銘玥道:「萬一明歲春闈他真的連中三元怎麼辦?我可都是答應了要許配給他。」
梁冠璟道:「娘子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