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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冠璟拿起一個小核桃擲過去,正砸中鄭國公主的腦門,疼得她哎喲哎喲直叫。
既不能讓蘇銘玥唱歌跳舞助興,鄭國公主便提出來要給座中美人畫畫。
梁冠璟道:「只要不是春宮圖就行。」
一句話惹得鬨堂大笑。
「我倒是想啊,可是天寒地凍,畫春宮圖凍著了美人可怎麼行?」
說畫便畫,鄭國公主指揮宮女太監去拿筆墨水彩,鋪開了紙擺好了攤子,她又說畫在紙上沒意思。林芳菲便讓自己隨侍的婆子去清寧宮娶絹帛來,在書房檀香木櫃子裡最上一格那一沓江寧府上供的綿白細絲便是,那絹帛質地細密,薄而不透,不暈不染,最適合畫屏風。
一切準備妥當,然而畫什麼呢?自然是畫美人,鄭國公主要梁冠璟和蘇銘玥一起坐到書案前畫兩人並肩看一本書的模樣。
梁冠璟嗤她,「少拿我消遣!」
「你要是剝了衣衫做出美人出浴的模樣我也是不介意的。」
這話就是討打了。
「皇后娘娘便依了公主吧,百年之後,這屋裡的歡聲笑語暗香浮動都銷聲匿跡,也只有公主的畫留了下來。」林芳菲勸道。
「座中各位娘娘可都是千歲。」鄭國公主眉頭一皺,嫌她說話太傷感了。
梁冠璟卻點了點頭,「賣淑妃一個面子。」
她看了看書案,命人將貴妃塌挪動了一下位置,然後拉過蘇銘玥,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兩人摟摟抱抱地合看一本書。
鄭國公主繞過屏風,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你這是終於開竅了?」
「你不就喜歡畫這種樣子的美人嗎?」
「曠世名作,曠世名作啊!」說著她跑回屏風前,開始揮毫潑墨畫起來,畫幾筆還要伺候的小宮女端來暖好的酒喝兩口。
蘇銘玥坐在梁冠璟腿上,剛剛已經吃過一些酒,此時酒意上臉,也不知道是臊的還是醉的,滿臉通紅。
聽得耳邊梁冠璟悠悠然道:「有時候覺得這樣子也蠻好的,美人美酒美景,不用在大漠邊關空對冷月,不用聽黎明前戰鼓聲聲,號角響起,冬日裡盔甲貼在臉上痛得麻木,夏日裡練兵即使白紗裹面也要曬脫一層皮。現在這樣安逸,不正是當年所求的嗎?」
「你當年那樣以命相搏,可是為了今日?」蘇銘玥微微側過身子看她的眼睛。
寒若星辰的眸子近在咫尺,「你這些日子在御書房呆著,也該知道韓成玦是個殫精竭慮的好皇帝。」
「對,殫精竭慮,但不是遊刃有餘,他好不容易重組了內閣,又疑慮這些人中間有你的耳目,張閣老上書奏請早日冊立太子,都被他好大一頓火給罵回去了。」
梁冠璟挑眉,「可能他想立你姐姐的兒子為儲,我瞧允漣生得甚是可愛,的確比允澈討人喜歡。」
「東宮不是嫡出,那也該立長子啊,再說一個四五個月大的娃娃,能看出來是不是貴人之相?」
梁冠璟苦笑,「我看不出來三皇子是不是貴人之相,我只知道我養著的二皇子的確資質平平,若是以後江山落到他手裡,韓成玦這天下豈不成梁太后的天下了?」
蘇銘玥道:「現在要忙著後宮爭儲了嗎?」
梁冠璟搖頭,「算了,我未必活得過韓成玦,急什麼?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第34章 劍走偏鋒
貴妃蘇靜賢這一日起早可謂神清氣爽,不枉她大冬天爬到高樓上頂著寒風望月吹塤,那一年她與皇上兩情相悅時,也常常去那裡談天說地看月亮,當然,那時是夏夜。皇上在大冬天都能上去,可見心裡是有她的,至於那個蘇銘玥,既然這麼久都不曾侍寢,必然是皇上嫌她乏味無趣了。當年她們在閨閣之中,她瞧她就是一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