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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檀明也冷著臉說:“也別叫我什麼五姨丈,我哪敢有你這種親戚?”
鮮于琅一向看到的都是逢迎巴結的人,就是不齒他的所作所為的,礙於他的身份,也都敬而遠之,從不曾對他如此疾聲厲色,此時看到這種情形,他頓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雲揚大聲呵斥著,終於將他催促著爬起來,勉強把衣服穿上,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走了幾步,他就開始叫苦,說是走不動,要坐轎子。
雲揚不耐煩了,將他一把抓起,扛在肩上,便大步向外走去。
寧覺非不敢騎馬,怕顛著那日松,便抱起他向府裡奔去。
雲揚帶來的二十個人都是精英,聽到隊長的胡哨聲後立刻策馬趕過來,有的在前面開路,有的在兩側和後面保護,還不斷地說:“元帥,讓我們來抱吧。”
寧覺非提著氣,一邊飛奔一邊吩咐他們:“小武,馬上去我府上找江總管,就說我已經把那日松救回來了,讓他馬上去找大夫,帶最好的藥來。石頭,去兵部衙門看看,如果剛才來找我的女子還在,就讓她立刻回府,如果不在了,你就不用管了。老張,你帶幾個人去府衙找雲揚,他有事叫你們做……”
那些人一一應了“遵命”,撥馬就走。
他們這一行太過引人注目,街上人早早的避到一旁,有人指指點點,有人議論紛紛,寧覺非全不理會,全速從外城跑進皇城,一直跑進自己的元帥府。
那日松一張小臉慘白,已經暈了過去。
寧覺非奔進大門時,過來通知江從鸞的小武就等在那裡,立刻跟著他走,同時稟報道:“江總管已經騎馬去請大夫了,說很快就到。”
寧覺非點了點頭,便直奔偏院,將那日松送到他自己的臥室,輕輕放在床上。
雲深早已經接到澹臺子庭派人報的訊,從宮裡趕回,並預先煎好了止血的湯藥,這時立刻叫人端來,親自給那日松灌籃下去,又給他餵了半碗參湯。那日松的臉色很快就好了一些,看上去沒那麼駭人了。
寧覺非沉著臉,一言不發,就守在那日松身邊。
雲深從被子裡小心的拿出那日松的一隻手,靜靜的替他把脈。
那隻小胳膊本是細膩潤滑,白皙如玉,現下卻密密麻麻的全是青紫印痕,有咬的,打的,掐的,由此便可以想象,他的身上不知還有多少可怕的傷痕。
雲深的臉色也不好看,卻一直沒說什麼。等他把好脈,江從鸞便帶著醫生,氣喘吁吁地趕到了。
雖然寧覺非沒給傳話計程車卒說得很詳細,可江從鸞一聽便明白了,立刻把城裡治這種傷最拿手的徐大夫請了來。
這個大夫已經鬚髮皆白,當年曾多次出入翠雲樓,替寧覺非治傷。他的相貌未變,寧覺非卻已經變了許多,他進了屋便去給病人治傷,並沒有認出坐在一旁的人是誰。
寧覺非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覆蓋住冷冽的眼睛,顯出幾分不同尋常的柔美。窗外的天光透過雕花木格,深深淺淺的打在他安靜的臉上,更映襯出幾分隱約的憂鬱。
雲深轉頭看了他一眼,便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過了一會兒,徐大夫已經檢查完畢,便道:“我要替這孩子療傷,請各位大人都出去,江總管留下便可。”
寧覺非一言不發,起身走出門去。
雲深也跟了出去。
房門重新關上,裡面悄無聲息。
寧覺非走出院門,站在湖邊的柳樹下。雲深跟在他旁邊。兩人默默的看著在風中泛著漣漪的水面,一直沒吭聲。
半晌,雲深才道:“是鮮于琅乾的?”
“對。”寧覺非看重天空中的雲彩在水中的倒影,淡淡的道:“我讓雲揚將他押送至府衙,依律嚴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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