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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覺非無語,他也不知道算不算。
無論如何,談到打仗和武器,寧覺非都會感到心曠神怡。這一天他過得很是愉快,當夜便沒有回去。
前晚他也住在這裡,不過卻是單獨睡在一個房間的。今天與荊無雙聊得欲罷不能,兩人便同榻而眠,聯床夜話。荊無雙興致勃勃地給他講著前朝戰例,尤其是荊家先祖痛擊北薊的幾次經典戰事,說起來真是眉飛色舞,痛快淋漓。
寧覺非聽得過癮之極,還不時與他探討其中的戰術。二人連說帶比劃,真是逸興橫飛。
直到凌晨,他們才帶著深深的倦意各自睡去。
待到寧覺非離開驛館回到國師府,已是午後。
雲深聽說他回來了,立刻去了他的房間。
寧覺非唇邊含著笑,正在換衣服,見到他進來,便笑道:“雲深,你今天倒是有空,這幾天都見你在忙。”
雲深見他眼中熠熠生輝,臉上全是愉快的笑意,衣服微皺,卻是輕鬆自在,不由得臉色一沉。他走到桌邊坐下,緩緩地說:“你先換好衣服,免得著涼。”
寧覺非便迅速換過了乾淨的衣飾,邊繫腰帶邊過來坐下,笑著問道:“找我有事嗎?”
雲深此時已恢復了平靜,淡淡地道:“我國這次收到了南楚繳納的足額歲貢,為表謝意,決定派使團隨南楚使臣去臨淄回禮。為保證我國使團的安全,將派出一萬鐵騎護送他們至燕屏關。”
寧覺非聞言一愣,片刻之間便回過味來。
看著雲深,他又是驚愕又是感動,一時卻啞口無言。
他們如此作為,只怕泰半都是為了自己,可又故意裝成是為了公事。考慮得如此周到,好讓他不去領情麼?可他又不是駝鳥,將頭埋進沙堆裡便可以騙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呆了半晌,他才費力地道:“雲深,你不需如此。”
雲深卻輕描淡寫地道:“並不是為你那大哥,也不是為你,不過是湊巧而已。那淳于乾在臨淄鬧得那麼大動靜,也正好藉機派人去瞧個究竟,做到心中有數。”
寧覺非看著他,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雲深卻對他微微一笑:“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有北薊萬名鐵騎護衛,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有這麼大膽子,敢截殺兩國使臣。”
寧覺非看著他溫潤的笑顏,一時卻張口結舌。
雲深瞧著他呆若木雞的模樣,竟是前所未見,卻是十分可愛,不由得笑意更濃。
寧覺非鼓足了勇氣,才費力地道:“可我……我昨天已經答應我大哥了,這……總不能出爾反爾。”
雲深的笑容頓時僵住。他握緊了拳,半晌沒有說話。
寧覺非看著他,誠懇地道:“雲深,我真的只是陪他到燕屏關就回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既答應了你,也絕不食言。”
“你……”雲深冷冷地看著他。“我在你心中,便總是排在你大哥之後麼?”
“當然不是。”寧覺非脫口而出。“你們不一樣,他是我大哥,你是我……朋友。”說到最後,他漸漸低下頭去。
“朋友?”雲深的臉上似是有一絲冷笑。“什麼朋友?”
寧覺非囁嚅道:“最好的……朋友。”
雲深沉默了半晌,寧覺非竟是不敢抬頭看他。
終於,雲深嘆了口氣:“覺非,你若執意要隨你大哥而去,自也由你。”說完,他便起身離去。
寧覺非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頓時伏在桌上,心道,雲深,別生氣,我一定會回來,到時候,我定會還你這份人情。
這之後,他再也沒見到過雲深,卻也不敢探問。
第二日一早,他便去向雲深辭行,卻聽書僮說,雲深在凌晨便進宮了。他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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