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第1/2 頁)
自己呢?成親這麼久以來,幾次三番地對他表達過自己眼裡心中都是他,他卻始終將自己隔離在他的世界之外,那些情意終是不被接受。
心灰、心冷。
「你喜歡彈琴?」趙驛孟靠近她,似笑非笑,神情有 些不自然。
「偶爾彈。」蘇靈咚退了幾步,忘了方才的痴想,以及他進門後問他的問題。
趙驛孟再逼近,已將貼到蘇靈咚身上,他散發出來的熱氣令她驚慌失措。
眼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就要碰到自己胸前的垂髮,她側身避開了。
她知道他想幹什麼,自在泉州中秋夜補拜過天地之後,蘇靈咚時刻都在等這一刻。
若不是陶覓菡忽然到來、若不是今日花園亭中的種種,她會就此依了他,哪怕他沒對自己敞開心扉、哪怕自己還遊離在他的心外,她可以繼續自我欺哄、麻醉,想著終有一天,他能接納自己。
走出亭子、從他們身邊離開的那一刻她終於懂了,不愛就是不愛,沒有就是沒有。沖喜、待到秋季、非地、回臨安再說,那一切的一切,不過是藉口。
有時候並不需要一日,也許一時便足夠,或只是電光火石的一瞬,一旦見光,心中昏昧的地方便會被即可照亮,醒悟過來,再也無法繼續自欺。
趙驛孟捉住她的手,又像哄勸,又像蠱惑,「你不是一直想要本王?」
若擱以前,這話一定會令蘇靈咚嬌羞不已;然此時氣氛不對,心情亦不對,趙驛孟的話聽起來是這般索然,令人抗拒。
「非時。」她低著頭,不去看他眼中的炙熱,想要再退,卻發現已到了床邊。
「胡說。」說著,他再逼近。
眼看著趙驛孟就要壓過來,蘇靈咚終不再退,只得伸手推了他一把,「我沒心情與你胡說!」
趁他趑趄,蘇靈咚想要躲開,卻被他一把回拉,那長長的手臂箍住,兩個人貼到了一起。
她不是沒有入過她的胸懷,只是,從未像此刻這樣想要逃離。
趙驛孟垂首,撥出的熱氣撞到蘇靈的額上。
還沒回過神,她已被他攔腰抱起,「你跑不掉!」
他那志在必得的語氣令蘇靈咚變得驚慌、無措,於是她開始掙扎,粉拳急急地落在趙驛孟的寬闊的胸膛上。
她的力道對他而言不過如同雨點,加之方向不順,她的掙扎顯得那麼虛弱。
不行的,不能這樣發生。蘇靈咚沒有依從,妄想從他的臂彎中掙脫。
只是,她已被放到床榻之上。
趙驛孟如同巨大的網,兩手撐在她肩頭的榻上,密不透隙地將她罩住。
蘇靈咚想往下鑽,然下半身已被他鉗制。
「我說過,你跑不掉。」
是啊,跑不掉。蘇靈咚很絕望,她真的、真的沒心情、不想要。
「你當到底把我當作什麼?!」她放棄掙扎,問出這句話的那一刻,淚水無聲無息地湧出,此時此刻,她只剩下悲哀能夠與他抗爭。
趙驛孟一怔,進退不得,事情的發展與他預期相去甚遠。
「 你自然是我的妻子?」
「我將你當作丈夫敬之愛之,可你何曾將我當作妻子護之惜之?」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望著她滿面的淚水,趙驛孟收了手,坐到床邊,沒替自己辯解,只背對著她問,「依你看來,如何才算護之惜之?」
「這種事情,又何須問我,你該捫心自問!」
蘇靈咚哽咽道,抽出帕子,默默地將淚水擦去。
她很不喜歡讓人看到自己流淚,偏偏淚水兀自從眼眶逃逸。
「你可是誤會了我與——」
「沒,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