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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沒事，聽你聲音好像有點疲倦。」

梁松庭不說話了。

從前的鬱清灼是不懂關心人的，梁松庭讀研究生那會兒肝論文、熬夜畫圖紙，鬱清灼都不怎麼多問一句。七年後卻能在電話裡聽他說出「聽你聲音有點疲倦」這樣的話，梁松庭的感覺很陌生，有種懸浮感，好像回到了墓園重逢那一次，又隱伏著一絲他自己說不上來的暴躁。

「那你早點休息吧庭哥。」鬱清灼又道，停頓了幾秒，繼而以較為短促的語速說，「晚安。」

梁松庭皺了皺眉，沒回晚安，只是「嗯」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他覺得這事兒沒完，鬱清灼打電話來當然不是為了詢問裝修塗料的，這個來電的時間選得很好，應該就是想碰碰運氣看梁松庭目前在哪兒。

梁松庭到家後過了差不多一刻鐘，門鈴響了。梁松庭從書房出來，先去看了眼安保系統的監控影片，門外樓道里的情形在螢幕上一覽無遺，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攝像頭下方。

自從在祁嘉那裡要到住址以後，過了這麼些天，鬱清灼卻選在這個時間點出現了。

梁松庭盯著那塊巴掌大的影片，鬱清灼就在一門之隔的地方。畫質不算多清晰，但螢幕上那抹身影的儀態很好，端端正正地站在門外，沒有張望，沒有來回踱步，也沒有再摁第二次門鈴。

片刻後，梁松庭把門開啟了。

鬱清灼穿著寬鬆的t恤和牛仔褲，他的衣品一貫值得稱道，簡約款的衣服都頗有設計感，搭配在一起看著很舒服。瞧不出是二十八歲的人，說他剛進大學，不會有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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