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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沒有動手打兒子。他吼完又做了個深呼吸，語氣恢復平和，「沉沉，他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不要管他，我跟他的關係已經斷一年多了，遇到他這樣的人簡直是我的報應啊。但是，如果他打擾到你了，你告訴我，我會解決的。」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只要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外面養了很多男人，很多很多……」他退到角落，失望地看著父親。

「沒有。」

「沒有一次性養很多，但是換了一個又一個，是嗎。」

顧栩生啞語，看著滿臉失望的兒子，他太陽穴猛地跳了幾下。揉揉眉心，繼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沉沉，你過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讓司機送你回家，不用回老家，你先在我那邊待著。」

「我不要，你先跟我說清楚你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想要一個髒兮兮的父親！」

「你說什麼？」

「你換那麼多男人，你不覺得髒，不覺得噁心嗎？你不覺得我覺得，現在一看到你我就噁心。」顧星沉低著腦袋蹲在地上，最後索性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我想了很久，好不容易才釋懷了。你欺騙媽媽，傷害了媽媽，對姐姐一點也不好，這些我都可以替你補償她們。就算你有男朋友，我難以接受也不會妨礙你。

可你呢，總是出乎我的意料，一次又一次地拉低我的底線。」

「沉沉，這些不是你該想的。我對你已經很好了，你也不要拉低我的底線。起碼是我養你，而不是你養我，你沒有資格說我。」他的語氣還是很平和。

顧星沉沒聽進去，繼續說自己的，「你要是覺得孤獨寂寞，你找一個固定的物件不好嗎？這樣朝三暮四，只為發洩身體裡的火，你要的根本不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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