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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還上學呢。」
「用你家孩子發誓。」
張躍民雖然不願意,卻還是服從了。
張躍民的行為上看起來確實沒有說假話,但當前案情進展,就算他不是主導,也一定會被從當前崗位擼下來。
想到這裡,梁勵聲想起來:「張路和張帆當年什麼情況?」
「這都那麼多年了…」聽到梁勵聲詢問當年情況,張躍民不情不願磨蹭不肯說:「就是…就是當時我們幾個年輕人玩的比較好,也經常一起做些小生意什麼的,互相很照顧的。然後村裡選村長,我們當時的想法是,湊錢一起盤下來…」
「繼續。」梁勵聲沒有制止,給對方點了一支煙。
「結果我們團結,確實一下子把那幾個老頭子懟下去了,但是…但是輪到我們四個的時候,出現了問題。然後為了利益爭奪原因,我們就吵架,張帆把張路的父親誤殺,進了局子。當時我們帆就承認了,也主動自首了。但是畢竟,這…這不好,我們四個人也就散了。路子成了村裡的笑話,也呆不下去我們就湊錢讓他在外地打拼,偶爾還和我聯絡呢。張喆…他沒有打招呼,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現在他家人就在村裡開小賣部的。」
「那你呢?」
張躍民眼睛陡然泛出不願被人察覺的光,卻被梁勵聲目光捕捉。
梁勵聲抓著他的胳膊,用力攥緊:「你的三個好朋友互相鬥爭,只留你一個人成為村長,你覺得你真的可以獨善其身?要不然為什麼在你馬上就可以收到拆遷款的時候,原本可以藏匿的,卻偏偏挖出來噁心你?兇手一天沒有抓到,你的事情就一天都沒有完,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看不清嗎?!」
「我我…我…」張躍民抖著手指著自己,半晌又看看梁勵聲:「我已經…不是我,我一直在勸他們啊…」
「——梁隊,花姐和小郝這邊反饋,他們在村子裡走訪時被大家拒絕,現在全村的人說我們要抓人,拿著農具過來了!」爭氣接到電話,立刻報告:「我現在就打電話搖人,當前群眾情緒激動,我們現在最好先撤。」
梁勵聲沒有動,而是繼續等著張躍民回覆:「村長,您現在覺得事情過去之後,您這個村長還能守的住嗎?」
「這…這…」張躍民望著爭氣,又看看梁勵聲,突然掙脫梁勵聲的舒服,望著窗外,準備打電話:「我給大家再說說,再說說,不要衝動,我們都是家裡還有親人需要照顧的——」
梁勵聲垂下眼,面無表情:「你也是這樣對當年所有忤逆你的人說的嗎?」
「我——」聽到梁勵聲的話,張躍民心臟突的一跳,整個人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轉過身睜大眼睛——
「算了,我沒時間跟你廢話。」眼看各種言語無法迫使張躍民說出當年四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梁勵聲開啟門,自己走出門,站在院中回身望著張躍民:「我們就等村民來說,說的清楚一點。」
「——就是他們,他們要抓走我們當家的!」院外的嘈雜聲越來越大,所有的男女老少舉著鋤頭,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由幾個人,十幾個人,幾十個人,默默將這個院子擠成一個小圈。
當時說村裡即將拆遷,梁勵聲走了幾個圈,也很難見到有開著的門。偶有幾個村民,也都是笑容滿面溫柔可親的表示不清楚。
現在聽說自己的家人有可能因為是地宮的嫌疑人,要被帶走,全都出來。
他們或許知道受害者的痛苦,但她們聽不見看不見也拒絕感知。
他們只知道,今天家人被抓走,今天家裡就沒飯吃。
先活下去,再談道理。
「——大家這是做什麼,這是做什麼嘛。」張躍民舉著電話想要安撫大家的心情,弓著腰合著掌,請求所有人的諒解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