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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他神情期待,倆人就簡單聊了聊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初徵心不僅說了“海桐花殺人案”的始末,還說了與徐陣嘗試著互相治療的過程。
穆澤德認真地傾聽著,直到她說到這部分的時候,才突然打斷:“你讓他對你進行了催眠嗎?”
“只有一次,還是初步的……”
他一改平時隨性的神色,嚴肅而又關切:“我和那位徐先生持相同意見,不是很贊同這種方法。初醫生,我知道你是心急,想更快的找到答案,但是走捷徑未必是好事。”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一定會謹慎再謹慎的。”
穆澤德抬頭看了看頭頂湛藍的天,這處地方似乎靜謐的只剩下他們,樹苗包圍著四周,多了一些暗柔的光線,氣氛恰到好處。
初徵心不知道怎麼身邊的人一時沒了動靜,轉過頭去,發現他正神情專注,眉宇微蹙,像是陷在無窮的思緒裡。
“陽光明媚,是個好天氣,可惜以後這樣的日子或許……不能再有了。”他說著,眼神轉向身旁的女孩,深邃的目光依舊沒變:“初醫生,我很欣賞你的工作態度,也很欣賞你的許多地方,願你能一直這麼熱愛事業。”
他喜歡她這份剛參加工作時的單純與熱情,還有正直無私的職業操守,對待每一個病人都是竭心盡力。
初徵心總覺得他話中有話。
“毫不誇張的講,這也是為科學獻身。”
她實在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或者想什麼,但這種焦灼而深遠的目光,又帶了令人無法揣測的神秘,隱約地彷彿還有某種流動的、潺潺的溫情思慮,他並不會隨隨便便就拿這種眼神去看別人,所以竟然讓她赫然地紅了臉,感到臉頰發燙,匆忙地移開視線。
事實上初徵心也想過幾種與穆澤德告別的情景,甚至她覺得他們這些醫生應該為穆教授開一個小型的歡送會,感謝他這些日子對整個市衛生中心的極大奉獻。
但他是穆澤德,所以,他用了一個她最意想不到的方式離開了。
那天,初徵心和往常一樣起床、梳洗、吃早飯,坐公交車再換一部地鐵抵達衛生中心。她換好白大褂,還沒來得及和同事打招呼,手機就收到一封簡訊,對方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她開啟一看卻是被震住了:
“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初醫生。ps:我給你留了一份禮物。”
她思來想去,只有可能是穆澤德發來的資訊,而他……就這麼與她告別了嗎?
第一反應是去撥這個號碼,但已經無人接聽了。
初徵心也是心中一陣納悶,漸漸地又覺得失望無比,她和穆澤德說到底連醫患關係也不是,更非是什麼怦然心動。
只是,她很感激,感激這種意外的相遇,感激有一個能夠讓她願意相識的人。
初徵心悶悶不樂地走出換衣服的辦公室,想著去找曹主任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走廊上有幾位熟悉的病人見了她,與往常一樣打著招呼。
她走到活動室的時候,被人堵截在半道,眼前一位頗為年輕的病人跪在地上,手裡拿著不知從哪裡摘來的野花,大聲說:“初醫生!我喜歡你很久了!”
初徵心愣了一下,抬頭看見後面有其他的醫生在給她使眼色,於是她接過花束,平靜地笑著:“謝謝你。”
“你、你不打算回答我的求愛嗎?”
坦白說,這位病人濃眉大眼,有些英氣,長得還挺討人喜歡,但初徵心唯一擔心的就是不要觸動他的情緒。
他站起來動情地抓住她的手,這時候曹主任走近幾步,想要安撫病人的情緒:“好了,初醫生知道你的……”
“老子還沒和初醫生聊完呢!”
年輕人說完,初徵心覺得雙手被對方抓得更用力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