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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盯著自己的臉瞧，劉亞心中一陣發怵，他低低咳了兩聲，抬眼朝屋外看了眼，隨後道：&ldo;這天色也不早了&rdo;

楊大娘這才回過神來，笑吟吟地同大夫作別，隨後背著楊晴行了出去。

劉亞將人送到門口，才發現外頭沒有牛車候著，再一聯想楊大娘來時氣喘吁吁的模樣，不由有些詫異：&ldo;楊大嬸子，你是從寧康村走來的？&rdo;

&ldo;方家那兩口子出去了，僱不到牛車。&rdo;楊大娘爽利道。

&ldo;那我給嬸子僱輛車？&rdo;劉亞說著，作勢就要去僱車，叫楊大娘攔了下來。

&ldo;阿晴已經沒事了，還僱啥車，這不是花冤枉錢嗎。&rdo;楊大娘說著，掂了掂背上人兒：&ldo;我背阿晴回去就行了。&rdo;

&ldo;&rdo;劉亞還想說些什麼，楊大娘已經同他作別，背著女兒走了。

肥胖的身子上趴伏著纖瘦的少女，兩道身影漸行漸遠，劉亞眨了眨眼睛，直到再看不到那二人，這才轉身行回院中。

就著月光，楊大娘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背上沉甸甸的，她的心也沉甸甸的。

一陣風吹來，楊晴打了個寒顫，她朝熱源縮了縮，緩緩睜開雙目。

寬厚的背脊映入眼簾，視線緩緩上移，是一頭黑髮，裡面夾雜著幾根銀絲，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

&ldo;娘？&rdo;

&ldo;阿晴醒了？&rdo;楊大娘扭過頭來，歡喜道：&ldo;你等一等，一會兒就到家了。&rdo;

&ldo;娘，這裡是哪啊？&rdo;楊晴舉目打量四周，夾道光禿禿的老樹遮天蔽月，透著股說不出的陰森。

&ldo;沢鹿山。&rdo;

&ldo;我們怎麼在這啊？&rdo;楊晴尤有些迷茫，忽然間，她想起那片起伏的浪濤上迴蕩的拉風箱似的風聲，可不是與楊大娘粗重的呼吸聲像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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