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1/2 頁)

方嬸子從人後走出，輕輕拍了拍楊大娘的肩頭，柔聲道：&ldo;翠屏，別難過了，阿晴是個懂事孩子，知道護著你這個做孃的，你該高興才是。&rdo;

&ldo;是呀，楊家那口子，你就別難過了。&rdo;圍觀鄉鄰中有人出聲勸道。

眼看有人帶頭，眾人也不覺得尷尬了，一時間勸慰聲四起。

&ldo;我高興，高興&rdo;楊大娘扯了扯唇角，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

她沒想到女兒為了護她能做到這般地步，更沒想到有朝一日鄉鄰們會對她這般和顏悅色，不再是滿滿的鄙夷嫌惡。

&ldo;外面風大，我們先進去。&rdo;方嬸子柔聲勸道。

聞言，楊大娘點點頭，拉著女兒站起，緩緩朝屋內行去。

行走間，楊晴一直維持著掩面的姿勢，肩膀一抽一抽，方嬸子看了又是好一番心疼。只有楊晴自己知道，她根本不是悲傷，而是實在擠不出眼淚來，怕叫人瞧見她的臉穿幫了。

正文 第98章 母女一體

待楊家歸於冷清，楊晴這才將埋在錦被中的臉抬起，翻身，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硬邦邦的床榻上。

&ldo;阿阿晴？&rdo;楊大娘不可置信地看著女兒，她方才不是還哭得傷心欲絕嗎，眼角怎一滴淚都沒有。

楊晴伸手將楊大娘拉在身邊躺下，低聲道：&ldo;娘，女兒方才是哭給外人看的，但女兒希望您知曉，眼淚是假的，可女兒的話是真的。&rdo;

說到這，她轉身看向躺在身側的婦人，神色無比認真：&ldo;女兒不委屈，只是見不得您受委屈，若您在將三娘打出去後又拉開門，向她們母女跪下服軟，女兒真的會剁了她們的雙腿。&rdo;

&ldo;阿晴！&rdo;楊大娘低呼，神情萬般複雜。

&ldo;娘可記得方才三孃的反應？&rdo;楊晴像是沒看到婦人的反應，自顧自道：&ldo;三娘不僅熄了往日裡囂張的氣焰，甚至於落荒而逃。&rdo;

聞言，楊大娘吶吶點頭，有些弄不明白女兒想說些什麼。&ldo;娘，女兒知道您不會將埋在心裡的秘密告訴我，女兒只是希望您明白，若是您想護著女兒，在面對三娘時您就不能弱，她手中是握著您的軟肋，可您手中有她想要的富貴榮華，您有和她攤牌的資本，不該

被她牽著鼻子走。&rdo;&ldo;若是您一味退讓，她就會得寸進尺，直到您退無可退，直到將我身上的血榨乾，直到將我們整個家毀了，她才會善罷甘休，因為人心都是貪得無厭的，尤其是三娘。&rdo;楊晴說到這，激動地抓住婦人的手，

聲音沉了下來：&ldo;雖然這麼些年來娘甚少和三娘接觸，但你們身為妯娌，想來娘清楚三娘是什麼為人。&rdo;

&ldo;阿晴！&rdo;楊大娘嘴一張一合，最後只是喚了聲女兒的名。

她的阿晴好像越來越不一樣了，變得格外聰明，怎麼都看不透，只是這樣的阿晴，卻讓她想要依靠，讓她想放下肩上的擔子。&ldo;娘，答應我，別再被三娘欺負。&rdo;楊晴一手握著婦人的手，一手為她整理稍顯凌亂的鬢髮：&ldo;您可知當女兒聽到三娘叫囂著讓您下跪時女兒有多憤怒嗎？您可以為了女兒跪下，但女兒接受不了您這份愛，懦

弱的愛只會讓女兒感到屈辱，因為你我母女是一體的，她折辱您，便是在折辱女兒。&rdo;

聽到這，楊大娘紅了眼眶，她一把抱住女兒，淚水不住地朝外冒：&ldo;阿晴，孃的阿晴！&rdo;

楊晴反手抱住婦人，輕撫著她的背脊，眸中滿是溫柔。

明明今日受的委屈對比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