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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寶貴的十分鐘時間,開啟大鐵門,進入倉庫,拿到陰樓玉以後見機行事,實在不行就硬衝出來。”
聽著雷真君的講述,我的腦海裡就閃現出了那道用來囤貨的倉庫大門。接觸過古玩的人都知道,真正的硬貨,那是比黃金還貴重的東西,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跑人家倉庫裡頭。
“你確定你能開啟那道鐵門?倉庫的門不可能不上鎖,十分鐘時間,你有鑰匙?”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雷真君趴著不動,注視著獨樓裡的動靜,頭也不回的小聲說道:“道爺當年精研道門開鎖秘技,給根芹菜就能捅開一個小區的防盜門,對我有點信心好麼?”
兩個人屍體一樣的趴著,從九點多鐘一直等到接近凌晨,離十二點還差幾分鐘的時候,雷真君小心翼翼的開啟了那個下水道井蓋,下面是一條漆黑又狹窄的通道,曲曲折折的延伸向不遠處的獨樓。這條通道本身是沒問題的,雷真君率先鑽了進去,我們一前一後的順著通道朝前爬,時間掌握的非常精準,爬到通道盡頭時,恰恰是十二點鐘。
雷真君輕輕拍拍我,示意我要小心,通道的出口在負一層廁所旁邊的雜物間裡,露頭之後,周圍一片漆黑,雷真君摸索著,推開雜物間的門,我在後面跟著,透過推開的門,看不見一絲光線,負一層所有的燈好像都熄滅了,伸手不見五指。雷真君遲疑了一下,他比我更熟悉獨樓裡的情況,雙膝雙手著地,在地上輕輕的爬,摸黑朝相隔不遠的庫房爬去。
這種情況下不敢打亮任何光源,再微弱的光也有可能被人發現,我們輕手輕腳的爬了有七八米距離,雷真君很小聲的嘟囔,再有幾米遠,就能摸到庫房邊兒了。
驟然間,頭頂接連閃亮了十幾盞燈,好像整個負一層的燈在此刻全部開啟,眼睛一時間適應不了強烈的光線,忍不住就用手去捂眼。燈光亮起的同時,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竄到頂門,我看見負一層的三面牆壁邊兒站滿了人。他們悄無聲息的站著,就好像守在枯木旁邊等著傻兔子一頭撞上去的獵人。
我看見正前方有五六個人簇擁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那人留著貼頭皮的短髮,滿臉橫肉,胳膊幾乎和我的腿一樣粗,儘管沒有人介紹,但我有種感覺,這個滿臉橫肉的人,應該就是陽城地下最大的團伙的頭子,馬五魁。
雷真君傻臉了,我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老傢伙滿嘴跑火車,說的好像運籌帷幄,但這幢小獨樓明顯就是個套兒,在等著我們朝裡鑽。
“誰家的尖哨,到這兒蹚渾水。”馬五魁一臉橫肉抖了抖,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冷笑。
“不好意思,天黑,走錯道兒了。”雷真君拉著我轉身就跑,想重新衝回雜物間,但負一層站滿了人,剛一動,人就圍過來,把我們堵的嚴嚴實實。
雷真君和我都會點拳腳功夫,一看被堵著過不去,硬著頭皮開始打。這不是電視劇,電視劇裡的壞人總是那麼不經打,但馬五魁手下都是常年跟人火拼拿命換富貴的狠角色,我和雷真君合力打翻兩個人,眼皮子剛剛一眨,額頭前頓時被頂上了一根黑烏烏的槍管。這不是制式手槍,是土造的槍械,對方肯定不敢隨便亂開槍,但額頭被槍管子頂著,那是一種強大的震懾,我和雷真君頓時不敢動了。
“抓起來,問清楚來歷,不說實話就好好招待招待他們。。。。。。”
嘩啦啦。。。。。。
我和雷真君剛被槍口頂住,獨樓上面傳來一陣玻璃被砸爛的聲音,稀里嘩啦一片,非常密集。馬五魁在陽城的勢力很大,零星的小團伙不敢過來惹事,一聽見這陣嘈雜的聲音,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馬五魁轉身就帶著人朝上面走,我們也被硬逼著隨後跟上,順樓梯爬到一樓時,隱約能看見一樓的玻璃被砸爛了一大片,獨樓的前面站著不少人,至少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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