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與杜江生(三)(第2/4 頁)
,問我把他教案放哪了。
我心道江生小子果然不靠譜,人都到了機場,竟還沒幫我把實情辦妥,打影片電話過去催問,才知道他竟然生病了,發燒到幾乎不省人事,自然想不起要幫我送教案。
我請孟超幫忙走這一趟,自己尚有些過意不去,想著人生病的時候或許會懷念家鄉的味道,於是幫他點了一些南平當地小吃,這家店我淘了好久才淘到,大概是全首都最正宗的南平味道了。
外面送不到宿舍裡面,江生已人事不省,自然也不能下樓去拿,我給他點外賣這件事,麻煩他別的室友也太招搖一些,只好又麻煩林文瀚,請他做個長腿叔叔。
事後林文瀚竟然跟我說江生摳門,說好了要跟他分享吃食,他都把盞拿起來要盛了,江生竟然搶他飯碗!
我問他怎麼一會兒說盞,一會兒說碗,學陶藝的怎能如此不嚴謹?到底是盞還是碗?
林文瀚告知說就是我送江生那隻盞。
我心下了然,方知江生並非小氣,他只是比較珍惜我送他的那隻盞。
心裡高興,當即給林文瀚又點了一份小吃作為補償。
2024年11月4日,星期一,天氣:小雨
原以為拿著碎瓷碗到老方家裡走一趟,就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早早在大崗山腳下訂了酒店,想著順便去天目窯遺址看看,誰知在老方家一待便是一個禮拜。
老方一見到我拿過去的碎瓷碗,還沒看底下落款就認定是他家出品的。
“是我爺爺做的,方圓幾百裡,除了我爺爺,沒人能燒出這樣的。”
老方抄一口當地口音的普通話,初次見面,若非很認真去聽,多少有點聽不懂,老方媳婦口音更重。
不過老兩口都是很善良溫暖的人,我們三人第一次見面,就聊得很投機。
只不過這碎瓷碗雖然是老方爺爺燒的,但他爺爺已經逝去幾十年,後面因為一些歷史問題,方家的窯室沒有繼續開下去,那種類曜變瓷碗的燒製方法,也早已失傳了。
好在老方夫妻倆一直在用心打理窯室,當年方老爺子冶陶時使用的工具和記錄筆記也陸續被夫妻倆找回收集了起來。
根據老方的回憶,他爺爺每次燒製這種類曜變瓷器之前,都會上山去採一種礦石回來,問他是做什麼用的,他只說是關鍵材料。
我們都猜想那種礦石應該是釉基,於是相約一起上山去尋找。
但是已經過去幾十年了,老方的記憶難免模糊,山上的礦物質含量恐怕也發生了變化,而且他爺爺每次都是獨自上山採礦,我和老方日日上山,一連找了這些天,也沒有收穫好訊息。
今天我們又相約一起去另一片區域尋找,不想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小雨,老方本想勸我回去,但我出來的日子轉眼過了一週,尚且一無所獲,哪有空再耽擱,哪怕是找到了蛛絲馬跡,等天氣好了再來採呢?
所以我詢問他是否可以穿上雨衣再去找一找,並向他保證如果雨再大一些一定同他一起下山。
山裡本就是老方的家,他在這種天氣走在山間小路上就好像我們飯後在自己門前散步消食一樣嫻熟,我都沒問題,他自然也不在話下。
我們剛爬上說好的那片區域,教授的電話竟然破天荒地打了進來,要知道這些天我在老方家住著,除非連了他家wIFI,不然手機都很少有訊號的。
教授常帶我一起上山,知道我在山上未必接的到電話,所以不是緊急情況,輕易不會給我打,我趕緊接了起來,結果畫面一出現就是教授一張哭喪的臉,鏡頭一閃,隱約還能看見江生的影子?
教授叫我做做好事,叫江生不要再逼他吃藥了,他又不是三歲小孩,自己會看著辦的。
我沒想到江生真的會去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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