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齷齪事(第2/2 頁)
學校之間的利益相爭,生源相爭,甚至為了爭得更多的利益,拿關聯院校畢業生的命運做要挾,說什麼學術研討會,其實真正談到學術的內容鳳毛麟角。
但既然能來這裡參加研討會,大家都是實力相當地位持平的,唇槍舌劍過後,沒有誰覺得是勝利者,無不是口乾舌燥,滿腔燥氣。
若非會場設在這樣開放的地帶,必定有人掀桌,如今還有熱茶降燥,美景抒懷,簡直是絕佳的安排。
好在這些人都極愛臉面,剛剛會上吵得有多激烈,這會兒休息下來,卻權當無事發生,依舊稱兄道弟,互相干杯,像江生這般道行淺的學生,幾乎都有點看不懂了。
這不剛接過愛濃點好的茶,孫偉光就開始詩興大發,結果背的還是別人的詞。
“‘醉捧纖纖雙玉筍,鷓鴣斑,雪浪濺翻金縷袖。’要說點茶,還得是我們建盞!”
有教授忙跟著附和道:“陸老作為第一代復刻建盞燒造工藝的陶藝大師,功在千秋。不過孫教授作為陸老親傳弟子,無時無刻不忘自己的身份,替建盞代言的精神,也是可敬可泣的。”
“那是!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就算這些年都不在陸老身邊盡孝,也不敢忘記師父對我的恩情,不像某些人,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淨幹些砸鍋罵娘忘恩負義的齷齪事。”
這話說完,在場所有人都朝愛濃看了過來,但愛濃好像絲毫沒受影響,繼續給教授們端茶。
不知道是為了調節氣氛還是怎樣,另一個教授也開始背起詩來。
“被孫教授這麼一說,我倒也想起一首詞來了,‘正三行鈿袖,一聲“金縷”,卷茵停舞,側火分茶。笑盈盈,濺湯溫翠碗,折印啟緗紗。’只可惜今非昔比,像詞中這般的風流雅事再難見到了。”
這教授一說完,孫偉光立馬接話道:“這有什麼難的?分茶不就是茶百戲嗎?諸位有所不知,我的這位師妹跟在我師父身邊時,最擅長用茶百戲逗他開心了,不妨讓她給咱們露一手!”
這話一出,眾人皆愕然。
只有孫偉光還興致勃勃地看著愛濃道:“怎麼樣?樓師妹可願意賞臉?還是說多年不在師父身邊,手藝已經生疏了?亦或者不願意給師兄這個薄面?”
氣氛太尷尬了,空氣好像凝固住了一般,每個人都在看眼色,只有孫偉光還不明所以。
孟超實在沒忍住,小聲與江生嘀咕道:“這個孫教授當真是南大的教授嗎?他難道不知道王千秋的這首《風流子》中描繪的主角是江南歌伎?這個時候讓樓老師出面分茶,不是明擺著在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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